么简单的一只魔族小狐狸了。
那时我在探灵河旁还感叹了一句,这么努力的魔狐确实少见,天赋也算出奇的好。
但那交错的伤痕,分明是被天道追杀的结果。
与其说是我可怜他把他捡回家,倒不如说是,我要与天道争个高低。
天地初分,父神盘古告诉我我可与天地同寿,但就在那时我也好奇,在渺渺茫茫的远处,在簌簌的真气涤荡六界时,那来去自如的真源,所谓的天道,到底是一个人呢,还是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呢。
倘若万物都被天道所支配,那我,为什么可以与天地同寿呢。
那我那顺遂的修炼,一步一步登上占星的顶端,一窥天地的真容,一指可以描摹万物之颜的能力,又代表什么呢。
我可以与天道相匹敌了吗。
还是说,我已经成为了天道呢。
在很久之前,父神盘古决定羽化来定天地之形时,我就问过父神,值吗。
为那些弱小,冰冷,凉薄,转瞬即逝的万物,值吗。
父神告诉我,永恒才是最可怕的。
你看过云卷云舒,你看过万物走过几世轮回,你看着爱的人下辈子,下下辈子,与不同的人结了深深的缘分,而你只能看着,不能插手,到了那时,你才会真正憎恨自己的永恒。
父神羽化后,灵魂并未入轮回,而是消散于天地,化为天地间磅礴的灵气之源。
那到底是永恒最可怕,还是消逝最可怕?祈安最终还是回了魔族。
他有他的路要走,我自然也不能插手。
伟大的父神盘古,你是否也预料到你最得意的徒儿会有这么无力的一天呢。
空旷的宿神宫还是恢复了以往的冷寂,一如几千年前。
我施法锁了祈安曾睡过的寝殿,日日亲手打扫。
我知道,我们若是有缘,不管多久都会重逢。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百年,魔界派人送来了请帖,新君即位,让我赏脸前去。
我捏了个诀看了看,魔界弥漫着祈安的真气。
是祈安。
看着祈安这么争气,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哈哈哈哈。
贺新君即位,好像应该带点什么东西。
我左看右看,没什么好送的。
毕竟几百年未见,好歹应该像个样子。
我手一挥,祭出我早年锻造的第一柄剑,求凰。
许久不拿剑,倒有些生疏。
求凰在我手中嗡嗡作响,似是替我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