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云层,在两块墓碑间投下交叠的影子,像极了那年暴雨夜,便利店屋檐下,两个少年并肩而立的剪影。
“妈妈,他终于追上你了。”
她摸着新碑上未干的鎏金,忽然明白,有些雨,要下一辈子才能停;有些人,要用一生的遗憾,才能学会真正的释怀。
看守所的护士收拾遗物时,发现李琨枕头下的素描本,最后一页画着破茧的蝴蝶,翅膀纹路是两片交叠的银杏叶。
旁边用红笔写着:“原来我们早就飞出来了,只是一直在茧房里,数着对方留下的光。”
雪在丹棱的山峦融化,汇成细流流向岷江。
江水中倒映的星空,与十七岁那年暴雨夜的银河,在时光的长河里,终于重叠成永恒的瞬间——所有未说出口的爱与憾,都在时光之茧中,酿成了最苦涩却也最璀璨的琥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