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但碍于沈傲君在场，又不能发作，只能恨恨地掏出手机，扫了付款码。
“支付宝到账——四千元。”
机械女声响起的一瞬间，林野挥了挥手：“谢谢惠顾，祝两位观赛愉快！”
秦羽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整整四千，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报销。
而沈傲君看着林野离去的背影，又瞥了瞥秦羽吃瘪的模样，唇角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这群大爷大妈太难搞了。”秦羽皱眉打量着广场上喧闹的人群，揉了揉眉心：“就算我们精心布局，引发经济效应，恐怕也很难真正打入这个市场。”
沈傲君却倚在座位上，目光扫过那些大爷大妈。
“是吗？”她红唇轻启：“我倒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下一秒，秦羽将手机推到沈傲君面前，屏幕上正播放着花尘雨最新单曲登顶新人榜的捷报。
“这么快就到新人榜第一，要说没有水军刷榜，恐怕只有他的粉丝才信吧。”
“不过......”她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不解：“就算这数据是刷来的，但那些广场舞大爷大妈估计连打榜都不会，夜到底哪来的底气敢跟花尘雨硬刚？”
与此同时，广场舞城市赛的直播间突然涌入大量花尘雨粉丝，弹幕瞬间爆炸。
“夜是谁？蹭热度的小丑罢了！垃圾广场舞也配碰瓷花花？”
“一群土掉渣的老东西，懂什么叫音乐？”
“笑死，广场舞神曲也配叫音乐？建议直接归类噪音污染，环卫局该来收垃圾了！”
“我倒要听听，土味歌神又要出什么样的土味神曲了，不知道歌里掺的土够不够三斤？”
“花花的音乐是艺术品，夜的就是农村大喇叭放的噪音，少来侮辱听众耳朵。”
幸福广场舞队的休息室内，气氛凝重。
张大妈捧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你们看，网上都在说咱们的歌土，说咱们肯定赢不了......”
手机屏幕上，花尘雨粉丝的恶评铺天盖地。
甚至还有人找到了她们的手机号，不断发送谩骂短信。
队员们面面相觑，原本高涨的士气渐渐低落。
“要不......咱们换个稳妥点的曲子？”有人提议。
王柳月猛地拍桌而起！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她声音洪亮，震得休息室的玻璃嗡嗡作响：“夜老师把这么好的歌交给咱们，是看得起咱们广场舞队！”
“他说过，这首歌就是要跳出活力，跳出气势！”
“人可以输一百次，但一定要赢最后一次，咱们练了整整半个月，就为了今天这一战！”
队员们渐渐抬起头，眼中的犹豫被坚定取代。
“管他们说什么，咱们跳咱们的！”
“让那些小年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王柳月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姐妹们！上台！”
舞台上，幸福广场舞队戴着荧光红短发，穿着统一的白底荧光红横条纹体操服登台。
“卧槽这穿搭......我妈的秋裤都没这么花！”
“救命！这配色闪瞎我的狗眼！就这也配跟我花花比？”
“果然，喜欢夜的歌的人能潮到哪去，太土了。”
王柳月昂首挺胸站在队伍最前方，她深吸一口气，朝音响师比了个手势。
下一秒，报幕声响起：
“幸福广场舞队，表演曲目——《小苹果》！”
前奏响起的瞬间，所有队员齐刷刷动了起来！
魔性的旋律像电流般击中全场，大妈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带着不可思议的活力——
抬臂！扭胯！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