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必。”魏景焰的用力的捏着碗,手背上青筋跳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灌了下去。苏焕赶紧打开纸包,递上蜜饯。魏景焰抓了一把塞到嘴里,仍然反胃的紧,又是一阵干呕。宋槐序赶紧起身,轻抚着他的脊背。“苏焕,快去拿水。”随即又柔声说道:“殿下不必慌张,深呼吸,苦味很快就会散去。”魏景焰下意识的吸了两口气,又干了一碗水,这才觉得好点。他干咳了两声,愤然说道:“你赶紧想个别的办法,本王不想再喝这药了,若不行,就在本王身上割几道口,多放出点血来。”宋槐序抿嘴一笑,他双眉紧拢,右手攥着拳,没有了冰冷的面具,五官瞬间生动起来,恼怒的模样,就像一个因为吃不到糖果而赌气的小孩儿。“再吃几日,便可调和殿下体内的寒气,届时就不用再服了。”“当真?”魏景焰侧...
《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必。”
魏景焰的用力的捏着碗,手背上青筋跳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灌了下去。
苏焕赶紧打开纸包,递上蜜饯。
魏景焰抓了一把塞到嘴里,仍然反胃的紧,又是一阵干呕。
宋槐序赶紧起身,轻抚着他的脊背。
“苏焕,快去拿水。”
随即又柔声说道:“殿下不必慌张,深呼吸,苦味很快就会散去。”
魏景焰下意识的吸了两口气,又干了一碗水,这才觉得好点。
他干咳了两声,愤然说道:“你赶紧想个别的办法,本王不想再喝这药了,若不行,就在本王身上割几道口,多放出点血来。”
宋槐序抿嘴一笑,他双眉紧拢,右手攥着拳,没有了冰冷的面具,五官瞬间生动起来,恼怒的模样,就像一个因为吃不到糖果而赌气的小孩儿。
“再吃几日,便可调和殿下体内的寒气,届时就不用再服了。”
“当真?”
魏景焰侧过脸,目光中带着些许希冀。
宋槐序认真的点了点头。
“臣女怎么敢骗殿下,时候也不早了,殿下便歇息吧。”
“属下这就去派车,送宋小姐回府。”
苏焕迫不及待地说了一句,便跟着宋槐序跑了出来。
到了府门口,才敢小声说道:“亏得有宋小姐在,若不然这药还真难喂。”
宋槐序纳闷的问:“殿下为何如此排斥药?”
按他的性子,似乎不应该。
苏焕神色微变,欲言又止。
宋槐序笑了笑。
“我就是随意问问,要是不方便,就不必说了。”
苏焕朝府中看了一眼,低低的说道:“殿下小时候生病,药中被宫中的刁奴掺过……马尿……”
宋槐序杏眸大睁,难以置信。
魏景焰可是皇子,那些太监宫女,如何敢的。
忽又想起北昭皇宫之中的龌龊下作之事,目光霎时沉下。
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便是在大魏,这种卑劣之事,也不能幸免。
苏焕似乎意识到自己多了嘴,不禁有些紧张。
“苏焕失言了,宋小姐千万不要把这话说出去,这是爷的忌讳。”
宋槐序感慨一叹。
“苏侍卫放心,这话入我耳中,便等于烂死在心头,断不会传入第三人之口。”
苏焕一揖到地。
“多谢宋小姐,日后若再喂爷吃药,还请宋小姐多费些心思,莫要苛责。”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当真衷仆也!
宋槐序心怀敬意,温声说道:“我会适当调下药剂,减少苦味。”
“那就劳烦了,宋小姐请上车吧。”
苏焕恭敬地掀开车帘,宋槐序提裙上车,心绪起伏。
想不到魏景焰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受过如此不公的待遇,普通人想在宫中活着,恐怕更为不易。
那里修得金碧辉煌,如同天上之月,贵不可攀,暗地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宋槐序不禁又想起了北昭宫中的小太医,若非进入太医院,牵扯到党派之争,他便不会死。
估算一下时间,他入宫应该在三年之后,如果能在三年之内,挥军北下,说不定可以阻止惨剧的发生。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宋槐序闭起眼,靠在软垫上养神。
这时,车身一顿。
“到了吗?”
宋槐序挑开帘子,却见路中央站了一个身穿鹅黄罗裙的俏丽女子,正是景王府见过的段如嫣。
“宋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槐序从车上跳下,对赶车的侍卫道:“这里离宋府不远,就不必等着了。”
“无妨,属下去一边等。”
宋槐序不到家,侍卫哪里敢走,万一出了差错,他可无法担待。
宋槐序心头一喜,脑中飞速思量。
若做个随侍丫鬟,后续根本无法影响到魏景焰,只有与他有一定的亲密关系,方才能一点点的吹枕边风。
为了复仇,她可以放弃爱情和一生的幸福,又何必在意这副破烂的身子。
“臣女想求个侍妾之位,只有如此,我父亲才会死了把我嫁给护院的心。”
四目相对,魏景焰闪电般伸出二指,夹住了宋槐序的手腕,微一用力,宋槐序身体顿时失衡,跌在了他的身上。
“不后悔?宋槐序,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宋槐序仰起头,魏景焰那张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孔,就在鼻息之间,温热的呼吸轻吐在脸上,淡若冷松的清冽之气,随之涌入鼻腔。
宋槐序只觉头皮发麻,呼吸不畅,极度的恐惧之感,再次席上心头,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她用力的咬住牙,不断催眠自己,眼前的人并非北昭的禽兽,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站在阳光里,唇角噙笑的少年郎君。
她没必要害怕,即便委身于他,也好过被一群畜牲践踏,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魏景焰终于愿意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必须把握!
“臣女……愿意。”
宋槐序拼力吐出了四个字,只觉头脑一片空白,胸腔内更是憋闷的厉害,就仿佛是一条因为缺水,而要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既然害怕,又何必勉强自己?”
冰冷的脸颊从宋槐序的腮边擦过,宋槐序顿如被点穴一般,浑身僵直。
魏景焰低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治好本王,本王可保证宋侍郎不会为难你,你也不必违背自己的心思,将余生困在王府之内,本王再问你一次,要如何选择?”
宋槐序心头一惊,仅剩不多的理智,再次飞速转动。
或许是魏景焰给她留有余地,又或许只是纯粹的试探,但是,她已别无选择。
宋槐序强迫自己贴住他冰冷的脸,艰难的说道:“臣女不后悔,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颤抖着拉开了系在腰上的丝绦,手却被魏景焰按住了。
“本王向来不做强买强卖的买卖。”
他袍袖一摆,人已靠回软枕上。
一双长眸再度挑起,慢悠悠的说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命人去宋府提亲,只是你记好了,既然只要妾位,便当安分守己,莫要在王府乱动心思。”
骤然拉开的距离,让宋槐序微微吐了一口气,麻痹的紧张感,亦如潮水一般退去。
她躬身跪在床边。
“臣女明白。”
王妃,她万不敢肖想。
区区一个侍郎之女,能入王府为妾,已是莫大的荣耀,当然,这都是外人的看法。
宋槐序虽然不屑这些,却也有自知之明。
“爷,药好了。”
苏焕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进来。”
魏景焰朝宋槐序点了一下头,宋槐序会意站起,退到了一边。
苏焕小心翼翼地把药端到床前,魏景焰伸手接下,喝了一口,眼睑立即压下,很苦,而且还涩,难喝的很。
苏焕赶紧从怀中拿出一颗蜜饯,轻言细语的哄道:“爷,良药苦口,但是治病,爷只要憋一口气,就能下肚了。”
魏景焰依然瞪着碗中的黑色药汤,就仿佛里边盛了毒蛇猛兽,目光中杀气凌然。
宋槐序惊的眼眸大睁,心情复杂。
她一直以为魏景焰这种杀神,必然心怀铁血,无所畏惧,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幼稚任性的一面。
宋槐序被推的踉跄了一小步,秀眉皱了一下,又很快展开了,她恭敬的走到魏景焰的旁边,袅袅婷婷地跪坐在了一侧。
姜雪艳捏着喉咙来到前院,看到了这一幕,不由一阵嫉妒。
宋槐序这个贱人,居然能得到景王的青睐,她哪来的狗屎运。
自己本来是要一鸣惊人的,却从昨天开始,嗓子就火烧火燎的厉害,光凉水都快喝了五大桶了,就是不见好。
宋侍郎一回头,瞧见了花枝招展的姜雪艳,忙朝她摆手。
“雪艳,快去陪陪景王殿下。”
他满心都是加官进爵,恨不得有十个女儿,说什么都得让景王畅快。
几位朝臣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究竟是朝中侍郎,还是勾栏院的皮条客。
姜雪艳却是一脸喜悦。
陆华年长得是好看,可也不如王爷威风,京中谁没听过景王的故事,即便他容貌丑陋,光这身份就值得向往。
不想,她刚走到魏景焰的身边,就被黑甲侍卫给拦住了。
“退下。”
众目睽睽之下,姜雪艳挂不住脸。
躬身说道:“臣女姜雪艳,见过景王殿下。”
她尽量夹着嗓子,说出的声音却依然犹如破锣,低哑难听。
魏景焰更是丝毫没给她面子。
“哪儿来的野鸭子,轰走。”
姜雪艳站在宾客中央,一张脸涨得通红,眼见宋槐序坐在魏景焰身侧,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嫉妒的发狂。
自从随她娘来到侍郎府,什么好穿的好戴的,全都可着她,她已习惯高高在上,藐视着宋槐序,如今却一下子跌到尘埃,哪能受得了。
宋槐序抬起了头,一脸诧异的问:“妹妹莫不是听不懂话,就算你亲爹是个到泔水的,什么都没教给你,可你来侍郎府也有些年头了,怎可如此无礼?”
姜雪艳最怕别人提起她的亲爹,一张脸红了又紫,最后发青。
宋侍郎脸上也不好看,沈明珠的死鬼男人,直接拉低了他的层次。
未免宋槐序再说出别的,赶紧吩咐身后的小厮。
“把雪艳拉下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
雍容华贵的沈明珠被丫鬟搀扶过来,她刚督办完酒菜,正想来到前院露露脸,瞧见女儿被两个下人拉着,心中略有不悦。
宋槐序好心的解释道:“四殿下瞧不上小妹,小妹又硬赖着这不走,实在让人倒胃口,二娘既然来了,就带她回去吧!”
沈明珠这才看到了坐在正位上的魏景焰,心头不禁一突。
这个煞星怎么来了?
赶紧拉住姜雪艳的手腕,朝魏景焰挤出了一丝笑。
“小孩子不懂事,殿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雪艳,还不快走。”
沈明珠本想展示一下自己未来主母的风度,眼下什么心思都没了。
宋槐序唇角微微勾起,姜雪艳,这才只是开始,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是你们娘俩的噩梦,且慢慢的熬吧。
魏景焰余光扫过,将那微不可察的笑容尽收眼底,眸中光线沉浮,又如潮水一般褪去。
宋侍郎拿着布巾擦了一把汗,干笑道:“雪艳小孩子心性,还请殿下海涵。”
未免多说多错,宋侍郎赶紧吩咐人开宴。
宋母得知女儿身边坐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景王魏景焰,不禁如坐针毡,生怕宋槐序惹到他。
好在歌姬很快上场助兴,酒乐之下,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相熟的朝臣已凑一起,低声攀谈。
宋侍郎也想与魏景焰拉拉关系,奈何开口几次,魏景焰都如没听见一般,仿佛被歌舞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
看着宋侍郎频频吃瘪,宋槐序心里畅快,这当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她拿起了桌上的酒,淡笑道:“臣女想敬殿下一杯,不知殿下可愿赏脸。”
“你似乎很高兴?”
魏景焰拿起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
宋槐序笑吟吟的说道:“今日是我爹的寿辰,我身为女儿,自然替他开心。”
魏景焰轻哼。
“你那点小心思,当真以为能瞒过本王的眼。”
他向来不屑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言语中不禁带几分讥讽。
今日来此,确实是想见见宋槐序,不想见面不如闻名。
漆黑的面具,遮住了魏景焰的表情,宋槐序依然从那淡如清水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屑。
无所谓。
魏景焰来此,只是锦上添花,即便他不来,姜雪艳也同样会出丑,她的嗓子,这辈子都别想复原。
她自嘲一笑,声音极淡的说道:“殿下或许会觉得腌臜,可这腌臜背后却有着数不尽的不公与不平,小女子没有王爷的勇武,也只能弄些不入流的青巧,护着自己和母亲,殿下若觉污了眼,臣女这便告退了。”
宋槐序欲起身,手腕却被魏景焰拉住。
“本王没准你走。”
宋槐序手腕吃痛,不由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一瞬间,忽然又想起自己被北昭的畜牲们按在墙上取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看着那双惊恐万状的眸子,魏景焰冷嗤了一声。
“心强如虎,胆小如鼠。”
宋槐序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忙给魏景焰到了一杯酒,恭敬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臣女从未与哪个男子如此接触过,一时有些紧张,还望殿下饶恕臣女不敬之罪。”
魏景焰伸手接过杯,一口饮下。
“看在你救过本王一次的份上,本王不会与你计较。”
宋槐序心神略松,垂眸道:“多谢王爷,王爷若有用得着臣女之处,臣女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呢,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魏景焰放下酒杯,问得直接了当。
宋槐序抬起头,对上了那双不可一世的眼。
这个承诺,对宋槐序万分宝贵。
只是她所图太大,若照实说了,魏景焰必然会怀疑她另有图谋。
仔细的斟酌了一番,宋槐序低眉蜷首的说道:“臣女可否先保留这个要求。”
魏景焰眼尾挑起,凝视了她半晌,声音中裹着刺骨的寒意。
“本王耐心有限,别让本王等太久!”
昏昏沉沉中,魏景焰抱住了宋槐序,拼命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强而有力的手臂犹如无形的枷锁,宋槐序不安的动了动,脑中再次闪出了地狱般的梦境。
数张魔鬼般的面孔,狰狞扭曲的笑容映入她的眼帘。
“我父皇已经化成飞灰,你一个人多寂寞,过来跟爷玩。”
“别躲啊,咱们大家一起玩才带劲。”
“贱人,不打你,就不知道老实,赶紧给我滚过来……”
叫嚣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宋槐序无路可逃。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是你们父皇的妃子,你们放过我吧,若论辈分,我是你们的姨娘,你们这么做,会遭到报应的。”
“是啊,我们已经遭到了报应。”
“没错,我们的报应就是你呀!”
看着那些笑容肆意的面孔,宋槐序心头发寒,所有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立起。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猛地推开眼前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身边的人是带着面具的魏景焰。
宋槐序吓了一跳,迅速跳到地上,却发现魏景焰不言不动,犹如被冻僵的野兽一般,直挺挺的。
“殿下?”
宋槐序伸手扣住魏景焰的脉搏,只觉他的脉象犹如狂冽的海浪,奔腾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他的症状似乎比上一次又严重了。
宋槐序抽出银针,欲给他刺穴,魏景焰突然睁开了眼,一双眼眸在幽暗的烛光之下,森沉骇人。
他闪电般的抓住了宋槐序的衣领,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眸子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殿下,是我,我是来救你的!”
宋槐序惊恐的挣扎,手不小心将他脸上的黑色面具打下,一张俊朗苍白的面孔映入了宋槐序的眼帘。
龙眉凤目,高鼻薄唇,脸部轮廓刚劲冷峻,俊美绝伦。
这张脸确实好看的紧,但却不足以惊到宋槐序,真正让她吃惊的是,这张脸的主人,上辈子曾经救过她。
尽管那时宋槐序才十岁,却依然忘不了恩人的模样。
回想他在溪畔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宋槐序惊愕更深。
她印象中的恩人是一个温润如玉,眉眼爽朗的少年,不过是六年的光景,他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眼见他眸色越发沉戾,宋槐序来不及多想,银色光芒一闪,细如牛毛的银针已刺入了魏景焰的眉心。
一丝茫然之色从魏景焰的眼中闪出,宋槐序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出手如电,将另外两枚银针分别扎到他的左右太阳穴上。
魏景焰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重重的砸在了宋槐序的身上。
男人的气息涌入鼻腔,宋槐序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她拼力推开了魏景焰,将那张精铁面具,给他带回脸上。
看着那张线条凌厉的俊朗面孔,宋槐序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仲夏。
她与母亲去寺庙进香,保佑宋父能顺利买下官职,仕途稳步高升,奈何那时的宋槐序还小,玩心深重,根本无法安心听经,便偷偷跑到寺庙后的小溪边玩。
云袖看到了一条小鱼,宋槐序便下水去抓,不想一脚踩滑,摔入湍急的溪流之中,云袖吓得大声呼救,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把将宋槐序从水中拎了出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魏景焰身穿一件湛蓝色的锦袍,脚蹬一双白底黑面的云锦长靴,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年方二八,这是最好的年岁,本可嫁个良人,如今却要委身做妾,再想到景王那阴戾的性子,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许久,宋母重重的吐了口气。
“时也命也啊!”
她摸着女儿乌黑的发丝,无奈的说道:“既然你已打定主意,娘也不多说了,夫妻相处之道,也是一门极大的学问,记住言多必失,少说少问,不争不抢,女人堆里,尤其不能出风头,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安生的过一辈子。”
宋槐序乖顺点头。
“女儿都懂。”
宋母不舍的抱了一下宋槐序,起身道:“那就好生歇着,这几日不必起的太早,多睡睡,好生养养气色。”
“知道了娘。”
宋槐序把宋母送出小院,回到房中合衣躺下,片刻,又爬了起来。
“云袖,你进来,给我说说京中的事。”
云袖赶紧点起蜡烛,笑着问:“小姐不是不喜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宋槐序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她的嘴里,眉目生春的笑道:“如今又喜欢了,你快给我说说,包括你听到的皇家之事。”
云袖也没什么困意,便在床边坐下。
“奴婢听到的也不保真,大小姐当成瞎话来听就好。”
宋槐序还是第一知道她的小丫鬟居然如此八卦,皇城东西南北无所不知。
主仆二人闲聊之际,段如嫣已到了玉瑶宫。
公主魏玉瑶正在靠在软榻上津津有味的瞧着话本。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是好奇的时候,可惜身处宫墙之内,无法看到真正的人间,只能通过话本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来打发这奢华而又无聊的日子。
和亲之事,魏玉瑶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却并不担心,她是皇家最小的公主,一出生就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明珠,母后自然不会让她去受那种苦,所以,这件事对她没有半点影响,日子还和以前一样。
正看的入神,就听丫鬟来报。
“公主,瑞王妃来了。”
魏玉瑶立即坐了起来。
“快让她进来。”
这些小书都是段如嫣偷偷给她带进来的,魏玉瑶与病弱的五哥虽然不亲,对这位嫂子印象到还不错。
“如嫣参见公主。”
“五嫂请起,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过来了,莫不是又有好玩的小书?”
魏玉瑶亲手扶起段如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希冀。
段如嫣笑着说道:“可不是,刚得了两本新出的《侠客列传》,就赶着给你送过来了。”
魏玉瑶兴奋不已。
“本宫最喜欢《侠客列传》了,断了这么久,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太谢谢五嫂了。”
段如嫣从怀中拿出了书,随即低低的叹了口气。
魏玉瑶诧异的问:“五嫂有心事吗?”
段如嫣在椅子上坐下,眸子暗了一瞬。
“今日,我见到了你四皇兄。”
魏玉瑶急问道:“四皇兄怎么了,莫不是病又严重了,宫中的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一个能治好他的吗?”
段如嫣秀眉微蹙。
“四殿下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更不好的是,他要成亲了,对象是宋侍郎的女儿,此人趋炎附势,官都是买来的,如今又赶着把女儿送到景王府,我真怕他们父女俩居心叵测,害了你四皇兄。”
几年前大魏军饷吃紧,又赶上连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大批民税无法征绞,导致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皇上无奈之下,授意朝臣私下卖了一批官。
这些靠银子上位之人,几乎没有真才实学之辈,未免被说卸磨杀驴,皇上也不好将他们罢免,只能给个闲职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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