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动的米饭往我面前推了推,语气放缓了一些。
“悦悦,饿了就多吃点。”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带着些许依赖和感激的笑容。
“谢谢二哥。”
赵坤瞳孔猛地一缩,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他印象里的夏悦,骄傲,任性,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何曾对他这样笑过?
笑得……还他妈有点好看?
原来,只要对她稍微好一点点,她也会这样乖巧地笑,甜甜地喊他一声哥……赵坤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蜇了一下,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蔓延开来。
陈锋的目光也晃动了一瞬,但很快被更深的冷漠和烦躁取代。
好不容易领到一块硬邦邦、能硌掉牙的压缩饼干,我准备回分配给我的那个狭小逼仄、只能放下一张硬板床的小隔间。
林薇薇却像个幽灵一样,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堵在了门口。
“姐姐,外面风大,喝杯热水悦悦身子吧。”
她自顾自地走进我的隔间,那双挑剔的眼睛嫌弃地扫视着这破败的环境。
我默默地接过那杯浑浊不堪、散发着铁锈味的热水。
“谢谢。”
这两个字,自从我变成尸王后,倒是说得越来越熟练了,简直讽刺。
林薇薇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她自以为温柔、实则虚伪的笑容。
“姐姐现在……好像真的变了好多。”
下一秒,她的手腕“不小心”一抖,大半杯滚烫的热水,精准无比地泼在了我本就脏兮兮的防护服前襟上!
热水混着污渍,瞬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哎呀!
姐姐!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语气里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歉意,眼神里却充满了恶毒的试探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湿透的前襟,感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温度。
她见我像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胆子更大了些。
目光在狭小的隔间里肆无忌惮地扫视,最后,落在了我床头那个破旧不堪的音乐盒上。
那是末世前,我父亲送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也是我如今,与过去唯一的、脆弱的联系。
她走过去,拿起音乐盒,像掂量垃圾一样,随意地在手里抛了抛。
“都什么年代了,这种破烂玩意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