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道凹槽……是军械库的密档室。”
他呼吸越来越重，“林师爷要的不是翻案证据……是当年温大人发现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昏死过去时，手指还死死扣着腰间刀柄。
温婉扯开自己中衣下摆，露出缝在内侧的暗袋——五颗蜡封的药丸，是流放路上老军医给的保命丹。
“咽下去！”
她捏着陆沉舟下颌灌药，突然被他无意识咬住手指。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她发现他舌侧也有道陈年旧伤——是咬舌自尽未遂的痕迹。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响里，小满突然梦呓：“阿姐说……钥匙要泡在醋里……”温婉猛地抬头。
她掰开孩子掌心，就着闪电细看钥匙纹路——那些所谓“血渍”，分明是刻意涂抹的朱砂！
她扯下发带浸透雨水，用力擦拭钥匙。
铜锈褪去后，柄部浮现出极细的阴刻纹路——是幅微缩的边关布防图。
“原来如此……”她浑身发冷，“父亲当年发现的不是贪腐案，是叛国罪证！”
茶肆门板突然发出“吱呀”轻响。
温婉抄起银剪转身，却见门槛上放着个青瓷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底下压着张字条：“三更已过，戏该散了。
——林”陆沉舟在昏迷中突然抓住她衣角，呓语般道出个地名：“青石巷……七十六号……”——正是温府旧宅现在的门牌！
06/青石巷七十六号的牌匾斜挂着，温婉指尖碰到门环时，铜锈簌簌而落。
三年前贴的封条早已风化，像道溃烂的伤疤横在朱漆剥落的门板上。
陆沉舟的状态比预想的糟。
他半倚在她肩上，呼吸间带着血腥气，却仍死死攥着那柄雁翎刀：“……正厅地砖，第七列第三块。”
温婉架着他跨过门槛，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她踉跄。
昔日栽满牡丹的庭院，如今野草高及腰际，在夜风里发出沙沙响动，像无数窃窃私语的亡魂。
“你什么时候进过我家？”
她踩断一根枯枝，声响惊起檐角夜枭。
陆沉舟低笑：“你及笄那年……我来送过军报。”
月光照出他惨白的唇色，“你当时在亭子里读《贞观政要》，穿杏子红襦裙……”记忆突然鲜活——那年确有边关小兵误入后园，被她当成了偷花贼。
正厅地砖撬开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
砖下不是预想的密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