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
“雪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没跟糕点师傅叮嘱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立刻就哭得梨花带雨。
傅朝夕脸上那点愧意转瞬即逝,他心疼地为柳依依拭泪,温声软语地哄着。
见我一言不发,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宋青雪!
依依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就是个糕点吗?
大不了我改日再给你补一个就是了!”
“你就不能大度些?
再说,还不是你之前非要跳什么楼,害得依依被全城的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她如今心情本就不好,还特意来给你过生辰,你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
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心底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
傅朝夕说得没错。
一个糕点罢了,错了就错了。
可出错的,难道只有这个糕点吗?
“傅朝夕,我们散了吧。”
<4傅朝夕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脸色煞白,声音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掉。
“我要回去了,咱们以后,别再见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哐当”一声。
傅朝夕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像是在我脸上找我说谎的痕迹,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
“回去?
你除了我这儿还能回哪儿去!
你根本无家可归!
宋青雪,你别闹了行不行?
你孤身一人能去哪儿?”
“你要是不想跟她赔罪就直说,我不逼你,但分手这两个字,不是能随便说的!”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身子越来越软,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朝夕彻底慌了神,在我倒下去之前,猛地扑过来扶住了我。
他动作太急,不小心踢翻了墙角的污物盆。
里面存着的血水,一下子泼洒出来。
连带着我那只划破了腕子的手也摔在地上,疼得钻心。
“啊!
血!
好多血!”
柳依依尖叫起来。
“雪儿!
你疯了!
宋青雪!
谁准你寻死了!
你又在演什么戏!
宋青雪!”
他的声音,我听不大真切了。
傅朝夕。
但愿生生世世,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没想到,我还有能醒过来的一天。
大夫说,我昏睡了整整一个月。
傅朝夕把我送到医馆后,寸步不离地守着,不眠不休。
听说在第五日时,他自己也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我醒来没多久,傅朝夕就得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