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脸色一变。
“哥哥，慎言！”
他压低声音， 紧张地看了看牢门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怕什么？”
我嗤笑一声。
“天知地证，你知我知。”
“戴宗，你是个聪明人。”
“蔡京父子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
“跟着他们，迟早是炮灰。”
戴宗沉默了。
眼神闪烁不定。
显然，我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
“哥哥……你想说什么？”
“我想给你指条明路。”
我身体微微前倾。
“跟着我干。”
“我能给你的，绝不止一个区区的两院院长。”
戴宗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哥哥，你……你是说……没错。”
我斩钉截铁。
“这大宋的天下，烂透了。”
“迟早要出大事。”
“与其给那些贪官污吏卖命，不如自己闯一番事业！”
戴宗惊得站了起来。
“哥哥！
你疯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都要掉脑袋！”
“掉脑袋？”
我冷笑。
“我刘邦……咳，我宋江，烂命一条，怕什么？”
“倒是你戴宗，一身本事，甘心就这么埋没？”
“日行八百里，你觉得只是小技？”
“在我看来，这是传讯、调兵、掌控全局的神技！”
“有此神技，何愁大事不成？”
我的话，如同惊雷，在戴宗耳边炸响。
他看着我。
眼前的宋江，陌生而又……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那种视功名利禄如粪土的洒脱。
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郓城小吏！
“可……可是，我们只是……只是什么？”
我打断他。
“怕官府？”
“怕朝廷？”
“戴宗，你告诉我，现在这天下，谁说了算？”
“是皇帝？
还是蔡京、高俅那帮奸贼？”
“他们把持朝政，祸国殃民，我们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替天行道……”戴宗喃喃自语。
这四个字，像是魔咒，击中了他内心深处那点不甘。
“哥哥，我……”他犹豫了。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你不用现在答复我。”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好好想想。”
“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不过，我时间不多。”
“你最好快点做决定。”
我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我听说江州有个黑大汉，使得两把板斧，力大无穷，脾气暴躁，可是真的？”
戴宗回过神来。
“哥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