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
我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小东西。
“嗯?
不好吃?”
顾斯年抬眼。
“也不是,就……随便说说。”
我笑起来。
真好。
不经意间,我抬眼看向窗外。
街对面,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位置,那家……曾经见证了我七年独角戏的餐厅。
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顾言琛。
他居然还穿着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剪裁完美,一丝不苟,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异常孤寂的轮廓。
他望着我们这家餐厅的方向,眼神空洞得吓人,像是什么都看不见,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
晚风吹起他没扣好的大衣衣角,荡了荡,又垂下去。
那样子……怎么说呢,活像块风干的腊肉,挂在那儿,没人要。
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悲。
那里面的热闹,那种两个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顿饭的烟火气,曾经他也唾手可得,只是他从来不看,不屑,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
顾斯年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迅速收回视线,转头对他笑了笑,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肉递到他嘴边。
“没什么,喂你。”
他从善如流地张嘴吃下,眼睛里带着笑意,温柔地揽住我的肩膀,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
“斯年。”
“嗯?”
“我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阳光虽然已经落下,但餐厅里的灯光很暖。
透过干净的玻璃窗,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也落在对面那个被定格在萧瑟街景里的身影上。
如果那天……他没走就好了。
如果那天……他先来医院就好了。
如果……他大概,现在还在想这些吧。
可惜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永远,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