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奇阿银在这每天都吃些什么。
“哇!
居然有糖醋小排。”
这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方姑姑最拿手的。
史官爷爷道:“公主刚好喜欢,真巧,这是今日膳房新送来的菜,平日里没有的。”
我笑着弯了弯眼,侧头看了一眼阿银,她还是安静地坐着,记得我也曾和阿银说过我最爱吃糖醋小排了。
午膳过后,我趴在离阿银不远处的矮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古籍,窗外的蝉鸣和书页翻动的声音哄着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中又出现了儿时抓着我狰狞着面庞的那个车夫,身边围观者众多,却没有一个我熟知的人,他们全都在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我嘴里一声声喊着“阿银”想把她叫回来,不要留我一人在这,却无人应。
忽地,我鼻腔里充斥着一种好闻的、温暖的、令我安心的味道,我的身子也晃来晃去,生生被人摇醒了。
睁开眼,段祐时微蹙着眉,我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怕,但嘴里却说:“我又梦魇了,不过无事,不用担心。”
扭头一瞧,阿银也在旁边半蹲着,本是清冷疏离的一张脸,此刻倒是添上了几分柔软。
自那以后,我更加明确了我喜欢段祐时身上的味道,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很安心。
而阿银,虽然依旧不承认左迎岚就是阿银,但她喊我“公主”的次数比以往多了。
也经常通过段祐时来叫我去看书,他毕竟和阿银一样都是史官,经常在明诚殿活动。
这是段祐时偷偷告诉我的,他还说阿银不叫他说,让我别说露馅了。
这样说来也是好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事情都变得简单点。
尧泽也总是心思深沉得很,那日我和段祐时在我的花圃里一起制作样方,尧泽突然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一把夺过段祐时手里的春菊样方扔在一旁,那是我刚制作好送给他的。
至于选什么花则是段祐时亲自选的。
“你每天跟在她身后究竟在干些什么!
你忘记我们来此是......”段祐时抬头看了一眼尧泽,弯腰拾起地上的样方拂去灰尘,“我只是个小小的史官,手里只有一支笔,至于其他,恕我无能为力。”
尧泽走后,段祐时盯着我瞧,我问他在看什么,他斜倚在回廊栏台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