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回荡。
我数了数,加上我们三个新来的,一共十五个女人。
“别看了,坐下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挪了挪位置,给我腾出一块空地,“我叫红姐,来了两个月了。”
我机械地坐下,脚镣哗啦作响。
“阮小棠。”
我声音嘶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喝水了。
红姐递给我一个脏兮兮的塑料杯,里面的水浑浊发黄。
我犹豫了一秒,一饮而尽——护理知识告诉我这水不卫生,但脱水会更致命。
“那个小姑娘,”红姐指了指被拴着脖子的女孩,“前天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就这样了。”
她压低声音,“之前有个更惨的,被他们轮流...最后跳井了。”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这不是电视剧,不是社会新闻,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我成了这些数字中的一个。
“你是大学生吧?”
红姐打量着我。
“护理专业,大三。”
我摸着脚镣,研究锁孔结构。
这种老式锁具理论上可以用铁丝撬开,如果我能找到工具的话。
“呵,又一个学生。”
角落里传来冷笑。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脸上有新鲜的淤青,“林小芳,外语学院的。
上周去面试的路上被骗来的。”
我爬到她身边,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检查她的伤势。
左臂不自然弯曲,明显骨折;右眼充血,可能有轻微脑震荡。
“你得让我帮你固定手臂。”
我说。
“有什么用?”
林小芳空洞地笑了,“听说明天我就要被处理了,因为不听话。”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臂,“你知道什么叫处理吗?”
我沉默地撕下自己T恤下摆,做成简易夹板固定她的手臂。
护理实习时学到的急救知识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至少这点技能他们夺不走。
夜深时,铁门再次打开。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端着盆进来,里面是几个冷馒头和一壶水。
“老马,今天这么晚?”
红姐接过食物,熟练地分成十五份。
老马咳嗽了几声,没回答。
他看起来六十多岁,右腿有点跛,脸上皱纹深得像是刀刻出来的。
我注意到他放馒头时特意在林小芳面前多留了一个。
“肺结核,二期。”
我轻声说,从他呼吸的杂音判断出来。
老马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你懂医?”
“护理专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