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
五月的风带着初夏的温热，吹动她新剪的短发。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沉的短信：“准备好了吗？”
林沐回复：“比你想象的要平静。”
这是实话。
无论今天结果如何，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真实而非完美，选择可能性而非确定性。
“会议室在502，你可以坐在后排旁听。”
周沉又发来一条，“不管发生什么，记住我们昨晚说的。”
昨晚。
林沐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在周沉公寓的阳台上聊到深夜，关于未来可能的各种版本——最好的，最坏的，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
小雨睡在隔壁房间，偶尔传来翻身的声音，让谈话不得不压低音量。
“林沐？”
一个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赵教授站在台阶上，灰白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表情比往常柔和。
“赵教授，您好！”
林沐站起身，“我...可以进去吗？”
“按规定是不允许的。”
赵教授推了推眼镜，“但我说服委员会破例了。
毕竟，你是这个案例的核心人物。”
会议室比林沐想象的更正式——长条形红木桌，七位委员正襟危坐，面前摊开厚厚的文件夹。
周沉坐在一端，穿着深灰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反射着窗外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看到林沐，他微微点头，嘴角绷紧。
赵教授引导林沐到后排的旁听席就座，然后自己坐到委员会成员的位置上。
林沐这才意识到，原来赵教授也是评审委员之一。
“伦理委员会第147次听证会现在开始。”
坐在首位的老者宣布，“今天审理周沉医师涉嫌违反职业伦理一案。
周医师，你有五分钟开场陈述。”
周沉站起身，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两下才停下。
“各位老师，同事。”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承认与林沐女士在咨询关系存续期间存在超出专业范畴的接触，包括私下会面和情感交流。
这是判断失误，我愿意承担相应责任。”
林沐屏住呼吸。
周沉的开场白几乎像是在认罪。
“但我想说明几点。”
周沉继续道，声音逐渐坚定，“第一，所有越界行为发生在我醉酒或极度情绪化的状态下，而非咨询过程中；第二，我从未利用专业关系获取不当利益或施加不当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