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给你泡红枣茶,只是不敢让你知道。”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林小羽发来段视频。
2013年的监控录像里,霍沉砚跪在手术室外,对着瓷砖墙砸拳,每砸一下就喊一声“小月亮”。
护士说,他砸了十七拳,直到手骨折,也没停下。
画面里,他的白大褂上染着我的血,像朵盛开的红玫瑰。
“傻瓜。”
我抱住他,眼泪掉在他纹身伤口上,“十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英雄,现在也是。”
霍沉砚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闷闷的:“小月亮,其实我有个秘密。”
他摸着我颈后红痣,“当年的钢筋,其实是我替你挡的。
你看见的血,是我的。”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心疼:“所以你颈后的疤,是我的血?”
他点头,指尖划过我唇瓣:“从那时起,我的血里就刻着你的名字。”
他突然轻笑,“现在好了,我们结婚了,你的名字,终于刻在我户口本上了。”
晨光里,床头的合照泛着微光。
15岁的我们,18岁的我们,25岁的我们,每个阶段都有梧桐树的影子。
霍沉砚说得对,有些记忆被雨冲散了,但爱会像梧桐树的根,在地下缠绕十年,终成参天大树。
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来自十年前的匿名号码:“小月亮,生日快乐。”
霍沉砚看着我笑,眼里全是狡黠:“惊喜吧?
其实你的每个生日,我都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
他突然低头,唇瓣落在我颈后红痣上,“现在不用躲了,我会用一辈子,让你知道,7月15日的雨,是上天送我的礼物——让我遇见了我的小月亮。”
床头的闹钟指向7:15,阳光正好。
我看着霍沉砚,突然明白,所谓病娇套路,不过是不敢说出口的爱意。
而那些藏在监控里的目光、病历里的笔记、情书里的小月亮,才是他十年如一日的真心。
雨停了,梧桐树的影子映在窗台上,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少年的背影。
这一次,我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再也不会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