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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娶了个媳妇后,我又被迫上战场后续

知向谁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婉云抹着眼泪听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青柠不住的磕起了头:“姑娘救了我一命,又把我当个人,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姑娘,如有异心,甘愿叫天打雷劈!”青柠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把她扶了起来,招呼着青樱一起去后屋给她拾掇去了。凌晨望着青柠的背影,老怀甚慰。他这个媳妇心性纯良,富贵之后没有忘记来时的路,胸怀慈悲,救济贫苦。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孩啊!二婶告了一句,便继续去前面酒楼里忙碌去了,屋子里只剩凌晨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这个陆……陆婉云,往后就让她做饭洗衣服,再打扫打扫庭院之类的,这样一来青柠就不用去干那些杂活了。虽然花的钱确实有点多,但千金难买媳妇乐意嘛~“捕头,事情办好了,人就在东岸的河边,刘捕...

主角:凌晨青柠   更新:2025-04-27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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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晨青柠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迫娶了个媳妇后,我又被迫上战场后续》,由网络作家“知向谁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婉云抹着眼泪听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青柠不住的磕起了头:“姑娘救了我一命,又把我当个人,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姑娘,如有异心,甘愿叫天打雷劈!”青柠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把她扶了起来,招呼着青樱一起去后屋给她拾掇去了。凌晨望着青柠的背影,老怀甚慰。他这个媳妇心性纯良,富贵之后没有忘记来时的路,胸怀慈悲,救济贫苦。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孩啊!二婶告了一句,便继续去前面酒楼里忙碌去了,屋子里只剩凌晨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这个陆……陆婉云,往后就让她做饭洗衣服,再打扫打扫庭院之类的,这样一来青柠就不用去干那些杂活了。虽然花的钱确实有点多,但千金难买媳妇乐意嘛~“捕头,事情办好了,人就在东岸的河边,刘捕...

《被迫娶了个媳妇后,我又被迫上战场后续》精彩片段


陆婉云抹着眼泪听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青柠不住的磕起了头:“姑娘救了我一命,又把我当个人,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姑娘,如有异心,甘愿叫天打雷劈!”

青柠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把她扶了起来,招呼着青樱一起去后屋给她拾掇去了。

凌晨望着青柠的背影,老怀甚慰。他这个媳妇心性纯良,富贵之后没有忘记来时的路,胸怀慈悲,救济贫苦。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孩啊!

二婶告了一句,便继续去前面酒楼里忙碌去了,屋子里只剩凌晨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思索着。

这个陆……陆婉云,往后就让她做饭洗衣服,再打扫打扫庭院之类的,这样一来青柠就不用去干那些杂活了。虽然花的钱确实有点多,但千金难买媳妇乐意嘛~

“捕头,事情办好了,人就在东岸的河边,刘捕头亲自带人看着。”

先前派去追踪的皂吏走进屋子里,向凌晨报告了结果。凌晨听罢后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打着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带路。”

通曲桥东街郊外,沿河树林里的林间草地中央,刘文越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握着手里的刀,眼神不善的望着鼻青脸肿的老色鬼和一帮倒地不起的小厮,心情很不好!

他本来就有够忙的了,镇子里的事情一大堆,这边斗殴那边打架的,都快转成个陀螺了!结果手下跑来告诉他这帮外乡人可能会对凌晨不轨,还对凌家娘子出言不逊。

这不是上赶着找抽吗?

“老夫幼子可是在府衙里做事的,你们临颍县官匪勾结,无端殴打老夫和下人,老夫定要去府衙告你们!”

刘文越一听这老头还有力气犟嘴,瞬间又心头火起,将刀提在手里走过去,手臂抡圆了就是一巴掌!老头嘴里的血水和牙齿一起飞了出去~

“你老糊涂了?这里是临颍县!不是颍川府城!在爷爷这块地上,是龙也得盘着!在府衙做事又如何?你知道你今天惹的是谁吗?真要闹将起来,就算是知府大人为你说情,怕是也得费些唾沫!”

老头被扇懵了,准确的说是被刘文越的话吓懵了。

他本以为凌晨和青柠可能是临颍县的某个地主家儿媳、或者是哪个商贾家的,但都不要紧,他儿子在府衙跟随着别驾大人,鞍前马后了七八年。就是临颍知县,也得给上三分薄面。

可现在听这官差言语中的意思,好像……不太对劲啊!

“呦~这不刚才那老登吗?一会不见这么拉了?”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老色鬼连忙扭头看去,正是先前那女子身边的男人。

“兄弟,来了?”

“嗯。”

凌晨和刘文越互相抱拳打了一声招呼后,并肩而立双双望向跪在地上的老头,让他不禁心中一咯噔。看着面前两人熟络的样子,显然不是普通的泛泛之交,今天估计是栽了。

“小兄弟……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上多有冲撞,要如何才能了却此事,你直说罢。”

凌晨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服软的老头,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会怎么这么乖巧了?原来你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那就好办多了。

“你看啊,因为你恶意竞价,害我买丫鬟多花了几十两银子。让你把差价补齐,这不过分吧?”


“打死这群狗娘养的!”

“呸!喂不熟的白眼狼,去死吧!”

“不爱吃饼,那就来尝尝你爷爷的大棒子!”

“啊!!”

“别,我是被……啊!”

“救命啊啊啊啊——”

当义棚旁边的高杆上吊起七八具满身血污的尸体时,不用青壮们拿着鞭子吆喝,难民也能自觉的排好长队,再也没有出现插队或者争嚷的现象。

凌晨满意的换了个姿势躺着继续小憩,果然,乱世还得用重典。

——

虽然临颍县在全体士绅的努力下没有出太大的乱子,可颍川府其他县却发生了许多流血伤人的事件。难民和本地百姓之间的矛盾十分尖锐,有些老鼠屎抢夺本地百姓的财物、粮食,甚至还发生了强奸本地女子的恶性事件。

这直接导致本地百姓自发对难民们进行无差别的攻击和声讨,难民们也被迫自卫,有些干脆也释放天性,直接干起了流寇的行当,局势越发紧张起来。

更糟糕的是,旁边的南阳府发生了民变!

数千难民聚集在一起,冲进县衙杀死了两个知县和许多官吏,还私自开放粮仓,抢夺了武库里的兵器盔甲!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旦有人在某个领域有了建树,必定会引起大规模的争相效仿,这是人性使然,很难会有例外。

就比如说,大家原本都是种麦子的,世世代代都是如此。可有一天邻居家突然种了苹果,赶上蔬果稀缺的当口,赚了许多银钱,日子也跟着好了起来,你瞅着自家田里还没黄的麦子来气不?

再比如,大家都是写话本的,隔壁的落魄秀才突然不讲武德的写起了小黄书,虽然有违圣人之道,可架不住市井糙汉们喜欢。说书人买去一唱,他就修了新宅讨了老婆,你看着自己笔下的诗云子曰和老鼠来了都要摇头叹气的米缸,会想些什么?

同理,大家都是背井离乡跑到外地逃难的,凭什么他能坐在官衙里酒足饭饱,然后搂着当地知县的女儿深入交流。而我只能躲在城墙根下,哀求那些朝我吐口水的外乡人施舍些剩饭剩菜?

是忍冻挨饿、被路边的野狗啃个死无全尸,还是揭竿而起、做几天快活逍遥的法外狂徒?

四天,二十七道急报,让大周朝廷知道了难民们的选择。

别的地方凌晨不想管也管不到,但临颍县绝不能出事。于是在恩威并用的安稳好望云镇附近的难民们之后,他和其他各镇官吏们一道,齐聚在临颍县衙的大堂和庭院中,等候冯延的命令。

“许县、运昌县、下蔡县、成县、隆县、纪县皆有难民冲击县城和附近乡镇的事件发生。如今府衙已经将能派出去的乡军都派出去了,依旧是力不从心。眼下本县有些地区也是蠢蠢欲动,今日唤诸位同僚来,便是集众人之智,收罗对策。”

冯延是真急眼了,什么官威仪态都不要了,就这么站在一众衙吏之中,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你们应该也都听说了南阳府发生的事情,如果移稼到临颍,本官的人头肯定要离了脖子,而诸位的性命恐怕也难以周全,事急矣!”

县丞张承率先开口道:“大人不妨将地方大户尽皆移入城郭,下令各地乡民自发组成团练保卫村庄,如此一来,元气不伤。纵使偶有村镇被乱民冲击,也不会影响大局。”


凌晨带着手底下的三个捕快,负责维持望云镇的义棚施舍及当地治安。平时他手底下可是足足有十几个人,奈何现在人手紧缺,只能分给他这么点。

好在刘员外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派儿子刘廷让召集了一百多名本镇和附近村庄的青壮男人,带过来交由凌晨调遣安排。以前的恩恩怨怨暂且不提,至少在保护望云镇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凌晨有媳妇和小姨子要守护,嗷~还有个丫鬟。

刘员外就更不用说了,家大业大的,绝不能让难民们去他家斗地主。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你耳朵聋了?!滚回后面排队去!”

义棚周围,本镇的青壮手握着鞭子和棍棒,言行粗鲁的鞭打着不守规矩的难民。三个捕快手握腰刀,十分警惕的盯着人群中的异动。凌晨坐在后面的凉棚里面,和刘廷让喝着凉茶,刘廷让还十分殷勤的拿着蒲扇替凌晨扇风。

大部分难民都没有惹是生非的想法,他们只想领取一张面饼、一碗薄粥充饥,能够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但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奇葩。

几个无赖流氓聚在一起,吃完自己的那份后,又把后面一些老实排队的难民喝骂打跑,强行挤进队伍里,准备再次领取救济粮。

被望云镇的青壮们发现后,他们就摆出一副要死的模样,揉着肚子说自己没有吃饱,没有吃好云云。而实际上,他们是想多领一些食物,一来呢,自己多吃点总没有坏处;二来呢,可以当二道贩子和黄牛,赚点难民们手中的钱财,或者诱骗几个有些姿色的女子玩玩。

我们兄弟只要不停的插队,你们排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后面,等上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领到食物,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的来求我们?

就算你是守财奴或者贞洁烈女,宁死不屈,可你总有孩子吧?总有家人吧?

什么?没有?

没有那就更简单了!等天一黑,你看我们如何将你揉圆搓扁~

这一小撮坏种不仅和义愤填膺的难民们打成一片,甚至还敢和望云镇的青壮们推推搡搡,主打的就是一个蛮横无耻!

当手下跑进凉棚里来报告后,凌晨将盖在脸上的蒲扇拿了下来,慵懒的对身边的捕快吩咐道:“去,带上些人,把那几个逼的狗腿卸了,中间那条也别落下。”

捕快抱着腰刀行了一礼,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准备离去,却被刘廷让伸手叫住了。

“凌兄,不可冲动。几个无赖不足为惧,可万一他们挨了打心生怨恨,用言语煽动其他难民哄抢义棚,难保不会有人跟随。若是闹将起来,冲进镇子里也是有可能的……依在下愚见,不如暂且好言安抚他们,哄说在镇子里备下了酒肉,把他们骗进来,和其他难民分开。到那时,再收拾也不迟。”

凌晨思索了一下后,用手指点着刘廷让笑道:“坏还是你坏啊~去,就这么办!”

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长龙里,七八个汉子聚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

“还是大哥硬气,那群发粥饼的都不敢拿咱们如何!”

“那是!咱大哥以前可是淮南府有名的绿林好汉!如今虽然被兵祸牵连,可也不能低了层次!”

“要不是大哥,一天就领一张饼一碗粥,哪能吃得饱啊~”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几个亲卫立在破院门口,握着长刀马朔,十分紧张的绷紧脸色,听着外面传来的激烈喊杀声,备受煎熬。

尽管在心里认定凌晨一个人不可能是外面几十个人的对手,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希冀——

万一呢?

“嘀嗒~~”

一阵冰凉感从鼻尖传来,亲卫们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天上看去,阴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密密麻麻的响起了雨点砸地的声音,空气中飘浮着一股尘土和水汽的味道,要下雨了。

太好了,天佑大人!如此一来,就不用怕这帮贼人用火焚烧院内了。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渐渐稀疏下来,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传入耳中。

静。

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生恐惧。

“怎么没声了?”

“将军……还活着吗??”

几人惊疑不定,却又不敢贸然出去查看,踌躇许久,终于有一人下定决心、咬牙说道:“你们保护好大人,我出去看看。”

说罢,他便抬脚来到门头下,扶着墙壁、踩着崎岖不平的石碾和断木,以及那些贼人的尸体,小心翼翼的眯起眼睛看向门外。

“轰隆——”

天地间猛然一亮,一道电光将漆黑的大地照的如同白昼,借着这一刹那的清明,他看到了一幅毕生难忘的画面——

如针般的雨点密集落下,门前的斜坡横七竖八的躺着成堆的尸体,刀枪弓箭散落一地。场上只站着一个活人,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手里提着刀,仰面望向天空,任由雨水冲刷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洗礼。

“这……这……”

门内的亲卫们不明所以,只看到他扶着门框抖起了身子,不由的急躁起来——

“怎么了?”

“将军被杀了吗?”

“你倒是说话啊!”

他猛的回过头来,既兴奋又震惊,声音微颤的对袍泽们大喊道:“将……将军……把贼人全杀光了!!!”

什么?!!

听到这话,其他人自然是不信的,纷纷将信将疑的握着武器挤出门察看。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再怎么武艺高强,也不可能……

卧槽!

真死光了?!!

——

回营的路上,这几个久经战阵、见惯了沙场横尸的亲卫们没有一个人敢和凌晨说话。尽管他们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和不解,但一想起刚才的场面,就不由的后背发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实在无法鼓起勇气开口。

这就是节度使大人看重他的原因么?

其实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多么尊敬凌晨,只当他是运气好,刚好救了陷于险地的上官,所以才飞黄腾达骑在他们头上。但现在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后,他们才算是彻底服气了。

回到军营里,把还在说胡话的文训亲手交到他儿子手里后,凌晨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脱了衣甲呼呼大睡。

他太累了,尽管在黑夜里隐身杀人很爽,但那也是需要费力气的,还得躲着点有些家伙的发疯劈砍。无伤刷掉那群贼人,耗尽了他的精气神,雨天野外作业就算了,还他娘的是夜班!

该休息了。

这一觉凌晨睡的很香甜,也没什么人来打扰他,等他被尿憋醒时,帐篷顶已经透亮了,看着好像已经中午了。

他揉着眼睛起身,习惯性的踩着青柠做的布鞋下了床,走到帐篷边上解开腰带,拉起垂襟就开闸放水。

呼~~这种一泻千里的感觉真痛快!

解完手后,心满意足的凌晨提起裤子,哼着小调转过身来,紧接着肩膀一颤,吓得差点腿软。

帐前的门帘被挤成一条布绳歪在中间,两侧挤满了睁大眼睛的脑袋,平日里一起当值的同袍们齐刷刷的盯着自己,那眼神……直勾勾、火辣辣的!

不是……校尉大人怎么也混在里面??

凌晨不由的菊花一紧,心中发虚的问道:“你们干嘛?”

呃……

亲卫营的最高统帅、校尉何关直起身子,拍着其他人的脑袋把他们赶走后,搓着手呵呵笑着,有些拘束的走了进来。

凌晨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十分纠结,这家伙不会有龙阳之好吧?如果他非要,自己给还是不给?

“昨晚睡的如何?”

“劳将军挂怀,睡的挺香,哎?今天不是我当值吧?将军怎么亲自来……”

何关伸出粗壮的手掌打断了凌晨的话:“哎~~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去当值了,除非大人有令,其他时间你就在营里歇着,需要什么尽管告知为兄,我叫那帮兔崽子去给你办!”

完了,这孙子不会真要潜规则老子吧!

“这怎么行……”

“如何使不得?老弟你两次救主,昨夜之事更是在营中传开了!说来惭愧,起初为兄还不信,以为是那几个兔崽子吓傻了胡诌的。直到少将军令我亲自去现场察看,方知兄弟武艺绝伦、高深莫测。我虚长你几岁,拖大喊你一声老弟,你不会介意吧?”

啊这……

“岂敢岂敢,将军肯屈尊降贵,属下受宠若惊。”凌晨连忙谦虚的说道。

“嗯?”何关眉头一挑。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哈哈哈哈~~”

何关连忙扶住准备抱拳行礼的凌晨,开玩笑!今天早上少将军和节度使大人商议着要给凌晨升帐前行走的事还没传开,他就是趁着现在赶紧来结交,打个时间差。这小子现今只比自己低一级,更何况,他的功劳和能力有目共睹,以后怕是会飞得更高……

能跟顶头上司称兄道弟,凌晨也是十分情愿的,虽然他不打算在军营里长干,但打好关系自己也乐得自在不是?

不过,最快拉近关系的办法,还得是求人办事,而且是对对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

“既然如此,小弟也确实有件琐事想要麻烦兄长,只是怕兄长军务繁忙……”

何关听了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生分了嗷~尽管说来!”

凌晨脸色认真的说道:“小弟的岳丈和妻兄一年前以平民身份被征入伍,出自颍川府望云镇,拙荆姓刘,小名青柠。唉!她在家日思夜想,祈盼着父兄的消息。大哥久居军中,位高脉广,不知可否托人替小弟打探一番他们的下落?”

何关听后微微皱眉:“颍川府……”

凌晨在一旁看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若是不方便,也不…”

“不是,兄弟你误会了。”何关抬起头,对凌晨一本正经的说道:

“若是在我江淮军中,将他们调来不过就是一顿酒的事。但颍川府征来的平民,未必都会发来这里,也有可能发往关中和晋阳,甚至……被调往燕云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完何关的话后,凌晨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实在无能为力了。

何关似乎是看出来凌晨的忧虑,话锋一转,拍着凌晨的肩膀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忧,为兄先遣人去营中打听,若是他们在我们这儿,一定第一时间调来亲卫营。老弟你如今正被大人倚重,这种小事自然好说。”

何关的话让凌晨又燃起一丝希望,他言辞恳切的抱拳行礼道:“那就拜托大哥了!”

“嗯。”

老文这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自从凌晨把他送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反倒是他儿子文若期间提着酒肉亲自来凌晨的帐篷里看望过几次,态度很热情,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他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不过也就点到为止了。但这一次,这小子恨不得不顾身份的和凌晨结拜,得亏凌晨脑袋清醒才制止了他荒唐的行为。他还强行霸占了凌晨的床,把他挤进里面,二人同榻而眠。

凌晨十分嫌弃,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在和这位军二代的朝夕相处中,凌晨也通过交谈了解到了很多无法从底层知道的事情。

大周所处的时期,在唐朝灭亡之后。

自从万国来朝的大唐灭亡之后,天下陷入了分崩离析的百年战乱之中。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血腥洗牌后,盘踞在晋阳和河北两地的大周太祖励精图治、奋发向上,最终横扫群雄,一统中原!北方暂时迎来了久违的安宁。

但时局并非已经安定,江南地区还有以先唐正统自居的唐国、凭借天险固守东西两川的蜀国、经略朔方和河西走廊的夏国、以及荆南和岭南那些称臣不觐的地方势力。

除此之外,北方还有一团笼罩在中原上空、挥之不散的乌云——游牧民族。

而新的强敌也在悄然崛起,雪域高原上展翅高飞的雄鹰,正在用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温暖富庶的土地;东海一望无垠的波涛之上,绣着淡雅菊花的旗帜下面,是列满武士刀和藤牌的野心。

战火还在熊熊燃烧。

但这一切都跟凌晨没有关系,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能掂量清楚的。而且这场被迫加入的战争已经进入尾声了,唐军跨过长江气势汹汹而来,却没能有战略性的建树,只好退回江东去了。

江淮军作为野战部队,战事结束后不会停留在边境,而是要回到原本的驻地。就在大军拔营而起准备北还时,凌晨终于再次见到了消失很久的文训。

这段日子里,何关派手下遍访江淮军营,并没有找到青柠的爹和哥哥,既然如此,凌晨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他果断开口,向文训请辞。

文训听完后很意外,文若更是面露讶然之色。

“你应当知晓,你数次护卫有功,更兼心性纯良、身世清白,老夫是极为看重你的。眼下四海未靖,留在军中必定大有作为。老夫虽非天官,但向朝廷举荐、擢你为军将还是可以的。只要稍加雕琢,为国效力,他日莫说封妻荫子,就是名流丹青,也并非没有可能。”

面对文训苦口婆心的挽留,凌晨却是心意已决。

打打杀杀不是他擅长的事情,指挥作战那就更别说了!这他娘又不是战棋游戏,一个哆嗦,就是成千上万具骸骨横尸荒野,他这种心软的人可遭不住人家的妻子父母来找他讨要丈夫和儿子。

“小人本来只是一介流民,幸赖大人垂青,恩重荷深,这才能摆脱贱籍跟随身边效力,每每想起便觉不安,深感无以为报。但也自知才疏学浅,能力浅薄,生怕辜负大人厚望。更放不下儿女情长,拙荆还在家中一人苦守,每每思之,魂不守舍。长此以往必酿祸患,所以只好斗胆辞别,还望大人垂怜应允。”

听到凌晨这么说,文训明白他这是去意已决了,于是紧皱浓眉,捋着胡须沉思良久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罢了,人各有志,老夫也不强求于你。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好武艺,不能为国所用,真是憾事一桩。”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对着文若说道:“为父还有要紧事,你替我送他一程。”

说罢,他就坐上马车,在何关和一众亲卫营的围绕下离营而去。

凌晨望着文训的马车渐行渐远,目光复杂。

大领导这么看重自己,自己却只想着混吃等死、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少是有点不识好歹在里面的。可他就这么懒散的一个人,如果不能从心,就是当上江淮节度使,他也不会开心。

下一刻,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在一旁文若抬起胳膊,将手搭在了凌晨的肩上:

“没事,你有自己的目标和想法,这没什么好郁结的。其实我有时候也想干点别的,但我不像你,我是文家的长子,生来就是要接替父亲的位子,没得选。”

凌晨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和文若早已熟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文若讪讪一笑,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无奈来:“没和你开玩笑,莫说旁人,你不就不愿意待在军中么?”

“……”

好吧,自己还真说不过他。

摇了摇头后,文若招呼着凌晨坐下,命手下军士搬来桌子,摆好酒菜,二人对坐于静谧林间。

远处,是嘈杂忙乱、班师回朝的大军。


除此之外,刚好利用这么多廉价劳动力把以前没钱弄、或者人手不够搞不起来的民生工程和基建设施搞一搞,也算是变相的以工代赈了。再给他们男女搭配,修间房子,分两亩荒地挖着玩去吧!夜里多努力努力,等到明年大胖小子落了地,有了牵挂就更好拿捏了。

办法确实是不错的办法,但真正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道阻且长。

难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数据代码。他们性格不同,有的开朗、有的阴郁、有的狡黠有的诚实。出身也不同,有的是富商地主,有的是三代贫农。要分门别类的去因人而异,用不同的方法去劝说他们听从官府的安排,是一件非常繁琐和麻烦的事情。与这些相比,需要花费的几千两银子倒成了小问题。

凌晨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天天在临颍县的各地乡村奔波,有时候为了赶时间,甚至跑到义棚里弄口粥和饼对付一下,就匆忙翻身上马,继续奔赴下一个地方。

不只是他,县衙里其他各级官吏和本地士绅、青壮乡勇也都忙的不可开交,他们也许以前贪污受贿、也许曾经仗势欺人。但现在,他们都是称职负责的官绅里保,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

在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下,原本乱哄哄的难民们全都被有序的划分引流。要离开的遣送出境,要留下的按照设想中的规划分别安置在了不同的地方,而新入境的难民也已经有了成熟的流程指引和人员接待。

临颍县也终于化解了这场席卷全府的难民危机,与其他需要乡军出手血腥镇压的州县不同,冯延自己消化了这个麻烦。由于和知府大人关系还不错,这项傲人的成绩也被添进了履历里,呈报给了京城里的吏部衙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年,冯延将会越过颍川府,直接前往京城叙职。他今年还不到四十,正是出去闯荡的年纪,未来可期。

而破坏大周王朝公信力、胆敢挑战朝廷威严的南阳民变也被三万禁军无情镇压,连带着大批南阳府的官员一起倒了血霉,被撤职、砍头的人不计其数,天下震怖!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等到恍然发觉时,已是流年似水。

叛乱平息,难民安置工作彻底结束后,已经是小暑时节了。凌晨拖着疲惫的身躯,牵着马回到家门口,看到自家小院的大门微张着。

原本坐在正堂屋檐下乘凉的小云一眼就看到了他,在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后,就用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阳光,一路小跑着向他奔来。

青柠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双杏眼微眨着望向凌晨,小嘴一瘪,似是要哭,又像是要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裙子缓缓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央,站在迎面而来的凌晨跟前。一阵微风吹来,二人都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握住了彼此的手。

夏日阳光炙烤着屋顶青瓦,院中的槐树上蝉鸣清脆,空气中隐隐能看到扭曲的热浪,葡萄藤正沿着竹架子努力向上生长,枝叶翠绿繁茂。

闲庭院中,炎炎夏日,偶尔吹来一阵清风,薄纱门帘轻轻摆动。

相对阴凉的东厢房里,青柠和青樱、小云正围坐在八角桌前,捧着西瓜吃的津津有味,这是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口味冰凉清爽,凌晨也想不起是谁送的了,反正品质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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