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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无删减全文

扇风小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另一个仆妇打趣,“山上回来那位已经被安排到佣人房了,今天的宴席,只是为江湖郎中准备的,她还不配。”苏白芷眉头微蹙,手指轻触,刚要捻动,对她们施以小惩,便见廊下扫地的老仆突然直起腰板,走了过来。

主角:苏白芷苏红樱   更新:2025-04-2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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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白芷苏红樱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扇风小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另一个仆妇打趣,“山上回来那位已经被安排到佣人房了,今天的宴席,只是为江湖郎中准备的,她还不配。”苏白芷眉头微蹙,手指轻触,刚要捻动,对她们施以小惩,便见廊下扫地的老仆突然直起腰板,走了过来。

《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另一个仆妇打趣,“山上回来那位已经被安排到佣人房了,今天的宴席,只是为江湖郎中准备的,她还不配。”
苏白芷眉头微蹙,手指轻触,刚要捻动,对她们施以小惩,便见廊下扫地的老仆突然直起腰板,走了过来。

三叔江远山抢先开口,“笑话,这家里哪有东西是你爹娘的?!”
老大人都已作古,苏家的这些物品理应归他们所有,苏白芷凭什么来索要?
苏白芷看向苏老太君,“您也是这么想的?”
苏老太君微微蹙眉,“你爹当年走得匆忙,但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只是以前你还小,我一直为你保管,到时自会作为嫁妆给你。”
人都已经死了,当时苏白芷尚未出世,谁又怎么知道究竟留下了什么?
可苏老太君说得郑重其事,语气中满是为苏白芷着想的模样。
苏白芷心中冷笑,爹娘留给她的遗嘱中,分明写着,苏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她的。
可当时母亲怀有身孕,只求她能平安诞生,因此选择远离京城。
多年来,苏家已被他们折腾得败落不堪,推她出去跟人成亲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她?什么都不想给?
真是可笑,看来,以后对他们不用留情。
“好,日子还长。”苏白芷一语双关,随即提问:“只是,如果霍家识破我是冒牌的,这罪名我可不担。”
恰好此时,奴仆慌张地进来通知,“老太君,霍家来人了,带了许多礼品,应是来下聘的。”
“快请!”苏老太君赶忙坐直身子,看着苏白芷,语带警告,“记住了,你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大小姐,不是什么冒牌货!再敢胡言乱语,你师父来京城治病的事就免谈了!”
苏白芷不可置否,她更好奇的是霍家那个自己将死的未婚夫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霍家随行的人被请进来,为首的男子脸戴银色面具,仅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和一双眼睛,看起来极为神秘。
他的身侧,还跟着两个同样身形魁梧、十分呵人的侍卫,步调一致,气势非凡。后边还跟着数十名随从,每人都手捧箱子。
但苏白芷并不在意这些,她只见到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周身环绕的浓郁紫气,威仪凛然!
这与她师父身上的气息丝毫无差,是极为罕见的帝王之气!
只是,他是霍家的什么人?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苏白芷紧盯着那男子,手指飞速掐算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苏老太君。”男子显然已习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面上毫无波澜地与坐于主位上的苏老太君打招呼,“我是代表霍家,来为苏小姐送聘礼。不知,苏小姐可在?”
苏老太君瞟了一眼男子身后的礼品,浑浊的眼底不由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果然是大户,出手如此阔绰,满箱满箱的,皆是财富。
她指向一边的苏白芷,“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让人瞧瞧。”
男子目光如炬般盯着苏白芷。
他原本只是听闻师父所言,近日他的贵人将降临京城,定位恰在苏家。
听说苏家大小姐苏红樱,师承名医于山大师,医术高明,推测所谓的贵人应是她。
毕竟,于山行踪飘忽,难以邀请,而霍南萧的病情不宜公开诊治,所以霍家这才想着,将苏红樱迎娶过门,又因为对这个姑娘感到愧疚,这才备下了丰厚的聘礼。
只是,面前之人,显然不是苏红樱。
不难猜测,肯定是苏家舍不得苏红樱,所以找了个冒牌货顶替。
霍南萧几欲发笑。
他本来觉得自己如此一个废人,娶了苏红樱,是对她的耽误与亏欠,因此想亲自来送聘礼,顺便与她说明情况。
结果却被如此戏弄?
当真是一点也不怕霍家?
霍南萧冷笑出声,不留情面:“苏家胆子不小,居然敢拿个假新娘来替嫁,看来真是不把霍家放在眼里!”
苏老太君心虚地辩解,“没......我们没有,小芷是苏家长房嫡女,与霍少爷年纪相仿,绝无冒牌这一说法!”
霍南萧正想开口,却见苏白芷已朝他走来。
他身后的侍卫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可明明苏白芷动作并不快,却赶在他们伸手之前,轻盈地来到男子身边,揪着他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气息一模一样,那一瞬间,苏白芷几乎快哭了。
这是师父昏迷后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气息,师兄曾说,这是命格的牵引,也就是说,这是另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被牵引之人的厄运,会转移到师父的身上,两人从此命运相连,若在一年内无法解除,两个人都会死。
苏白芷不知道对方何德何能,值得师父如此牺牲,用自己的性命去护佑。
但她刚才掐算过男子的命格,顿时明白了,这是帝星命格。
帝星的厄运一旦发作,必将尸横遍野。
眼前男子命盘混乱,即便是师父也无计可施,只能以己命护他周全。
霍家,她必须前往。
只有去,才能找到根结所在,才能拯救师父。
这时,他身后的侍卫才反应过来,一声低喝上前,“放肆!”
霍南轩也迅速推开苏白芷,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苏白芷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苏白芷,是你们霍家的未来少夫人。”
男子目光更显冷冽,带着讥讽落在少女身上,“就凭你?”
霍家只想迎娶苏红樱,为此愿意付出代价,但这不代表苏家能借机攀附,肆意妄为!
苏白芷早知他不会信,一把将他拉近,捏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悠然说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苏红樱过去为你们大少爷治病吗?我也会。”
苏白芷凑近男子,声音极低,笑眯眯地开口,“你幼时身中奇毒,至今无解,长大了无法行走,对吧?这是你的命盘缺损,仅仅服药无济于事。”
她口中的“无法行走”,显然并非字面意思,因为她的视线一路往下。
霍南萧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怒火,但很快稳住了心神。
除了他身边的人,这些事无人知晓,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你会这个?”
他的病一直是霍家的心病,这些年求助了许多郎中和玄术高手,但却只窥探到一些端倪。
如果没有高超的玄妙之术,哪怕学了医术,对他来说也是无用。

苏白芷沉思着。
她这次下山,除了为师父昏迷不醒的事,
还有关于爹娘当年的死因,当年两人分明无病无灾,却像是被吸干了所有精气,而接连去世。
只是玄术虽然精妙,却无法算出至亲,无论怎么努力,苏白芷也无法看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决定回苏家,查个究竟。
现在看到这枚带血的钉子,苏白芷恍然大悟,苏家果然不同寻常,这么小的地方,各种禁术都有。
看来,事情没自己想的简单。
苏白芷正在发呆,忽然闻到院外传来一阵特殊的药味,她起身走了出去,只见巷口有一背着采药篓,身形苍老却挺拔的身影,她瞬间笑了,“于伯伯!”
于山爽朗地笑了出声,“小芷丫头?你师兄说你到了京城,怎么样,还习惯吗?”
于山是她师父多年的好友,经常去道观,他几乎是看着苏白芷长大的。
苏白芷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嗯,刚到。”
似是察觉她脸上有些愁容,于山有些心疼,“你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在这儿受点什么伤害,你师父,怕是会从床上爬起来打我,这京城规矩众多,烦人的很,要不,你跟我云游天下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这儿,苏白芷突然想起,苏家似乎说过,苏红樱是于山的徒弟,便问道:“对了,于伯伯,这里你不熟悉吗?这是苏红樱的家啊。”
于山四下看了几眼,一脸疑惑,“谁?你的亲人?”
苏白芷微微挑眉,“我可是听说,苏红樱是您唯一的徒弟。”
于山有些生气,“笑话,这么多年,我就只想收你为徒,可你师父不让,你也不同意,现在你还逗我玩!”
“至于那苏红樱......”
于山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个小姑娘,好像姓苏,长得像你,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就照顾了她两次,但她好像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就成了我的徒弟了,不过,那孩子是你什么人?”
“堂妹。”苏白芷随口答道。她没见过苏红樱,不知道她的为人。
“诶!”苏白芷灵机一动,“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明晚您方便再来一趟吗?我有事想请教。”
“好啊,我倒要看看,小芷丫头的家人,是何等人物。”
次日。
沈府收到了于山的拜帖,说是晚上亲自拜访。
能让于山这般人物说一句拜访,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李慧兰,昨天因苏白芷接受了太多聘礼而不满,今天总算找回了面子。
一家人吃午饭时,她高声对苏老太君说道,“看来红樱表现得不错,这不,于老说亲自来咱们家拜访,这红樱,真给苏家长脸,不像有些乡下来的野丫头,刚来第一天就敢咒骂霍家,净会添麻烦。”
苏老太君也因为霍家带来的聘礼给苏白芷而烦心,这下心情好多了,也跟着附和,“是啊,孩子还得养在自己跟前,才不枉家里的培养。不像有些不长心的,就知道算计礼金,不知感恩。”
这些话显然是冲苏白芷说的,但她只是淡淡瞟了她们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苏老太君见她这么没规矩,更加愤怒,“晚上于老来的时候,你就待在房里,不要出来,免得冲撞了贵人,坏了红樱的前程。”
苏白芷无异议,并按住了想替她说话的二婶沈灵,“行,没问题。”
苏老太君这才满意,转头问李慧兰,“红樱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赶紧准备准备迎接于老。”
李慧兰也着急,可是左等右等,苏红樱就是不回来。
她连忙说道,“红樱肯定是去为于老准备礼物了,最近她也忙,晚点一定能赶回来。”
看着似乎魂游天际,对什么都不关心的苏白芷,苏老太君感叹道:“还是红樱懂事。”
午饭过后,李慧兰正要休息,却听见隔壁房里传出阵阵鼾声,她赶忙过去,却发现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苏红樱,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踹在了她的身上。
“娘,你干嘛啊?”苏红樱不耐烦地睁开了眼,“我好不容易睡一会儿,你踹我干什么啊?”
“还不赶紧起来!于老一会儿就到了,你这个主角不在,苏家怎么招待?”李慧兰恨铁不成钢。
苏红樱立刻清醒了,“你说谁?于老要来府上?”
这不暴露了吗?
她之前可是说过,自己拜在于老门下,可实际上,她连于老的面都没见过,也是因为于老行踪诡秘,一般人搭不上话,她才敢那么撒谎的,听上去有面子,这......这怎么就要来家里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慧兰就笑着说,“是啊,今天一大早送了拜帖,说要来拜访。想也知道,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才愿意登门的啊。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以后苏家就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
苏红樱这才缓过神来,看来,肯定是自己在医术方面的天分和才能,不知什么时候引起了于老的注意,听李慧兰这么说,她也有些激动。
她赶紧起来梳洗,“来人啊,快给我准备一套华服,我这就起来。”
李慧兰话锋一转,冷冷道,“对了,你大伯家苏白芷回来了,你要小心点,那丫头怪得很,现在又有了霍家的婚事当靠山,可别坏了你的好事。”
“让她嫁去霍家,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她还能跟我抢师父不成?”
苏红樱从来没有见过苏白芷,回来时听下人提起,却也只当她是个乡下丫头,在道观长大的,哪里会有什么大出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残阳如血,苏府十二重朱门次第而开,檐角铜铃在暮色中叮咚作响。
苏白芷斜倚在二楼回廊,看仆妇们捧着鎏金食盒鱼贯而行,她没想到,于伯伯在山下竟然这么受欢迎。
她正想着,便听见从云锦屏风后,隐约传来仆妇的讥诮:
“小姐,到了。”
苏白芷的马车在苏氏老宅门口停下,长途跋涉的疲惫未消,她抬眼望去,一切陌生又熟悉。
她在乡间道观隐居十多年,近日苏家派人寻到她,说是苏老太君病重,想念她,于是,她便回来看看。
苏家老宅宏伟壮丽,装修极尽奢华,比起山上道观的简朴,不知要富丽多少倍。
一路走来,她细细打量,心中暗自感慨。
苏氏先人原不过是个普通商人,凭苏白芷父亲,苏家长子苏远行开创基业,才有今日的繁华,可是父亲骤然离世,母亲怀胎被逐,她也落得在山上道观长大的下场。
这一切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就在眼前,如今,她得收回来。
苏家车夫不以为然地看着她,“小姐,您这样在别人家摸索,是不合礼数的。”
苏白芷反驳道:“不是说接我回家吗?怎么我在自己家做什么,还需要你的首肯?”
车夫面色涨红,这位小姐一路沉默,没想到却是如此伶牙俐齿。
“是小芷到了吗?”正厅传来苍老的声音。
管家福伯赶忙上前,谦恭的引苏白芷入内。
明亮的大厅中,有位老太太倚坐主位,手握佛珠,衣着贵重,显然这便是她的祖母,苏老太君。
苏白芷迎上审视的目光,微蹙柳眉,从包中取出裹泥布包递了过去,“听说您病了,特意带来的。”
话未毕,苏老太君已摆手拒绝,嫌恶一闪而过,“留着你自己用吧。”
苏老太君端详她,青色素裙,粗布麻衣,手中的布包,更是洗得发旧,寒酸的仿佛不值一提。
山上养出来的,能带什么好东西?
三婶李慧兰鼻端用手帕掩鼻,讥讽道:“不知道哪块田地里出的红薯萝卜,也敢拿出来,也不知道像了谁了。”
站在一旁的二婶沈灵不忍抬眼,“听说小芷所在的山上盛产名药,兴许是珍贵的人参。”
李慧兰冷笑,“人参可不是菜园子随处可得的玩意。”
要知道,去年李慧兰的娘亲病重,郎中说让她用人参给娘亲续命,要知道那可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在她犹豫的那几天,她娘亲便过世了,后来她逢人便说,那人参可不是好东西,不是吊命的,是要命的。
苏白芷淡淡扫她一眼,“这是我费力挖来的,只因初次见面,师兄说了,不舍得,也得送。
她劝苏老太君,“您印堂暗沉,应该是气滞血瘀所致,如果不赶快医治,怕是活不长了。”
三叔苏远山怒喝,“胡言乱语,你奶奶是为你操心才头疼,你竟然咒她!山上长大的,人性都没了?不知道怎么跟长辈说话?”
二叔苏远舟护声道,“道长给的信中明明写过,小芷学过医的,兴许这物件儿,真的能起大用呢?”
苏远山冷哼,“就算真有用,她敢这么诅咒娘,也不能原谅她!”
李慧兰附和,“二哥,你为什么这么护她?就因为你屋内没子嗣,所以看见大哥这没人养的女儿,想带你屋去?”
沈灵脸色煞白,捂向腹部。
她与苏远舟成亲多年,唯一的女婴早夭,便再无孕迹,之后还经常因为此事,被李慧兰冷嘲热讽,久而久之,连苏老太君也埋怨她不吉。
苏远舟怒火中烧,还没来得及做动作,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密封的天花板中,蓦然降下一道闪电,无误击中李慧兰的手!
伴随尖叫,室内弥漫焦糊气味,李慧兰的手掌瞬间炸开,一阵烧焦味伴着冒烟,手指胡乱在一起,难辨个数。
众人惊呆,不知该上前,还是该躲。
怎会凭空落雷,还只打李慧兰?
苏白芷松开轻捻的手指,淡道:“三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否则,可是会招雷劈的。”
“是不是你!”李慧兰惊恐指向苏白芷,眼神中尽是痛恨。
苏白芷在道观长大,没人知道她到底学了什么。
苏白芷看着众人的表情,觉得好笑,缓缓向前一步,想要看个仔细。
李慧兰被吓的躲到了苏远山身后,却被苏远山毫不迟疑的推开。
开什么玩笑,他也怕啊!
苏白芷坦然展示双手。
修长柔韧、略显粗糙,因常年采药制符所致,但洁净无暇,她神情无辜,“双手在此,并没有动手脚。”
“你......”李慧兰气的发抖,却仍指向她。
苏白芷冷冷道,“别叫了,天雷成双,还有一道呢。”
苏远山气急,却不敢靠近,转而看向苏老太君,“娘!就不该接这个丫头回来,她和她娘一样——”
又是一道雷劈下。
“啊!”
苏远山恐慌避开,此刻众人才看清,那真是雷,连地上都被劈开一条缝!
苏白芷略显失望,小嘴微抿,“呀,偏了。”
苏老太君也受到了惊吓,揉按眉心,“够了,别刚回来就搅的家里不得安宁。”
苏白芷沉默。
看看他们还想玩什么花样。
老太君转向苏白芷,威严不减,“接你回来,是有要事商议。”
苏白芷在乡村长大,却生得极美,五官如瓷娃娃般精致,尤其那双眼,灵动璀璨。
当初不喜欢苏白芷的母亲,就是觉得她长得太妖媚,结果竟生下更妖冶的女儿。
这么多年,老太君从未去道观看过苏白芷一眼。
她语气平淡,“你长年与道士混迹,传闻不堪,也没少吃苦,这次苏家与霍家联姻,让你去享福,也算对你过世的爹娘有所交代。”
苏白芷讥笑,原以为良心发现,竟是另有所图。
幸亏她事前探查,霍家是京城第一豪门,霍老将军战功累累,霍家长子霍南萧更是传奇人物,少年将军,且擅长经商,生意遍地。
通常这种婚事与苏家无缘,只因霍南萧病重,死期将至,道士建议娶个新娘冲喜,苏家才有了机会。
但他们不愿意把三叔苏远山心爱的女儿苏红樱推向火坑,便想起了苏白芷。
一个山上道观长大的乡野小姑娘,容易操控。
见苏白芷不动声色,苏老太君径直下令,“你嫁过去之后,安分点,别给苏家丢人,那些见不得人的乡野习性也收一收。”
苏白芷目光如炬,紧盯着坐在上座的苏老太君,“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我爹娘留下的东西,必须要归还给我。”

苏红樱微微皱眉,大骂一声:“哪里来的糟老头子,敢来这里闹腾?真是放肆!”然后走上前,冷冷道:“我们这里要接待贵客,别碍事,要饭去别的地方。”
“哼。”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视着大厅,淡然侧身问道:“小芷丫头,这就是你的家人?”
“苏白芷?”苏红樱脸色一沉,心中瞬间有了猜测,苏白芷是在道观长大的,看来这个像是要饭的一样的人,肯定与她有关系。
苏红樱不禁冷笑一声,“果然,堂姐就算回到苏家,还是没改山上的习性,竟带着道观的人来,难道你想毁了今天的宴会?”
她嫌弃地瞥了眼那个中年男子,随即走到母亲李慧兰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慧兰眉头一皱,脸色也变得阴沉:“这个扫把星回来就没好事,竟然把这些装神弄鬼的破要饭的引到了苏家,真是没规矩!今日这么多贵客,我看你怎么收场!”
周围人看见这一幕,许多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猜测,这道士和苏家大小姐苏白芷之间,肯定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你说,苏白芷是不是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这些人?”一位客人低声道。
“听说道观里有个什么阴阳双修的法门,说不定这苏家大小姐......”
“什么阴阳双修?你们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女孩子的名节就要在你们三两句话中毁了!”另一位客人插话,显然言语间有些羞耻,“你们不觉得,苏家大小姐虽然穿着朴素了些,但举手投足见的气质更像贵女?只是......跟要饭的混在一起,实在是......”
苏红樱得意地笑了笑,眼见着局势朝她一边倒,心中充满了优越感。
她准备趁机再给苏白芷抹黑一把,但就在这时,苏老太君的声音突然响起:“红樱,还不给我闭嘴!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
苏老太君目光如炬,扫过苏红樱,狠狠地训斥她。
“祖母,我这是为苏家着想,怕堂姐在外面......”苏红樱不甘心地辩解。
“放肆!”苏老太君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苏红樱低下头,不再敢多言。她知道苏老太君素来严厉,但此时她心中仍旧恼火,觉得堂姐苏白芷的到来,势必会毁了她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老道士”突然开口,带着一种令人不敢忽视的冷笑:“这家人真是麻烦,要不小芷丫头,你跟我走算了。”
霍老将军在一旁听了,急忙站出来劝道:“道长,今日既然到此,不如坐下喝一杯?”
霍老将军走南闯北,见过各种隐居高人,他从对方眼神判断,这绝对不是一般人。
然而,于山却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别插嘴!”这一句话,犹如一记雷霆,让在场的人都瞬间愣住了。
苏红樱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她心里暗道:这人疯了?居然敢这么对霍老将军这么说话,真是找死!
但更令她惊讶的是,那老头跟苏白芷对了个眼神后,苏白芷便后退一步,眼中闪过意思戏谑。
苏红樱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屋内的烛火瞬间被吹灭,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一阵虎啸龙吟般低沉得声音。
在场众人顿时愣住了,这股阴气让整个房间变得沉闷不堪。
苏老太君不禁眉头紧锁,她本能地感到不安,急忙对下人道:“快,快把这个道士赶出去!”
结果几伙仆人前赴后继,却未能近那人的身,皆是在距离他三丈处应声倒下,仿佛再向前一寸,便如同踏上刀山般,争着往后爬。
原来是苏白芷刚刚落下的黄符发的混沌之气,让人神思恍惚,再配合于山洒出的暴雨梨花针,所以周围的人,根本近不得他们的身。
于山上了几步台阶,站在苏白芷旁边,看着厅中众人宛如降智一般,不由摇头,“这就是我不愿意入世俗的原因,腌臜之心遍地都是。”
苏老太君因为身体本就有恙,苏白芷的混沌之气更让她头疼。
李慧兰不敢上前,便借此机会给苏白芷施加压力,想要给她冠上不孝的罪名。“死丫头,你到底在做什么?还是说,回家第一天,你就想要害死你祖母,和苏家所有人啊!”
“就是就是!”
底下有人跟着附和。
苏白芷努嘴,看向于山,“于伯伯,要不就这样算了。”
“也好。”于山侧身给苏白芷让了位置,抬手拿起紫金葫芦,将里边珍藏的好酒,一饮而尽。
跟他们这些俗人相处,实在是烦得很。
苏白芷掏出袖中白瓷瓶,将里边的黑粉向下一撒,瞬间,众人便恢复了神志。
这时,眼尖的已经看出那是御赐的紫金葫芦,惊讶的立住。
“那......那不是御赐的紫金葫芦吗?”
“是啊。”有人附和,“据说,那紫金葫芦本是一对,圣上分别给了太医院首座沈大人,和不爱做官,游历天下的于老。”
“刚听苏家大小姐好像叫那人于伯伯......”
众人眼中露出惊讶,纷纷低语:“难道这就是于山,于老?”
“什么?”苏红樱惊的差点站不住。
于山冷笑一声,看向苏红樱,“我好像听说,你是我的徒弟?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震惊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苏红樱愣在原地,面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见她宛如石像般定住,于山觉得无趣,转而看向苏白芷。
“小芷丫头,为了见你,我可被这帮人诋毁坏了,你可得好好偿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委屈,“不如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做我的徒弟吧,那我就不生气了!”
做徒弟?
苏红樱简直不敢相信耳朵,这人是于山,医学界的传奇!他竟然......竟然想让那道观长大的堂姐做徒弟?
李慧兰见情况不对,想要让苏远山上前说说。
但他早已被眼前的情况吓到,跌坐在椅子上。
看见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李慧兰面上有些挂不住,低声问苏红樱,“怎么回事,于老不是奔着你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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