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
五年前我在垃圾桶里发现的验孕棒,原来只是场骗局。
白薇的哭声突然变得刺耳,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混着恐惧和哀求,像极了当年在婚礼上,她看见我握紧拳头却最终松开时的表情。
“现在该算算总账了。”
陈默点燃打火机,汽油沿着地面流向白薇,“林家欠萧战的命,欠我的仇,都该用血来还。
至于你 ——” 他踢向白薇的腹部,“就先断根手指,让战神阁下听听你求饶的声音。”
军刀落下的瞬间,我扣动了扳机。
子弹擦着白薇的发丝飞过,精准击碎陈默手中的刀。
特战队从四面八方涌入,灯光亮起的刹那,我看见白薇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我腰侧露出的枪套 —— 那里别着她送我的钢笔,五年前我总用它在她的备课笔记上写情话。
“萧战...”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所以才收购天宸集团,故意让我当你的下属,看着我一点点崩溃...”我走近她,闻到她发间残留的蓝月亮洗衣液味道 —— 和我母亲生前用的一模一样。
指尖触到她手腕的脉搏,跳得像受惊的兔子。
远处传来警笛声,陈默被按在地上挣扎,而白薇突然抓住我的袖口,指甲掐进我的皮肤:“求你,别把我交给林家... 他们会杀了我的...”我掰开她的手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摘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不知道,两个小时前,我刚收到线报,林家的私人监狱里,关着一个声称是白薇生母的女人。
也不知道,我西装内袋里的录音笔,正滋滋记录着她刚才的每一句真话。
雨越下越大,玻璃幕墙外的城市霓虹闪烁。
我抱起白薇走向车子,她的头靠在我胸前,像极了五年前我们在游乐园,她玩累了靠在我肩头的模样。
只是现在,她的眼泪浸透了我的衬衫,而我的掌心还握着那半片香奈儿五号的碎玻璃 —— 上面沾着的,不知是她的血,还是我的。
天宸集团年度股东大会的水晶吊灯扎得我眼疼。
这盏灯还是五年前我跟着白薇来参加林家酒会时见过的,那时候她穿着香槟色的礼服,指尖勾着我的袖口说 “萧战你看,这水晶都是从奥地利空运来的”。
现在她站在主席台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