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玄骨的剑刃划过碗沿,所以每片碎瓷都带着骨毒残留。”
她望向苏瓷,“用你的血祭修复术,或许能唤醒当年的完整记忆。”
苏瓷点头,刺破指尖,血珠滴在碎片上。
青瓷碗应声悬浮,碎片如拼图般自动愈合,却在完全拼合前,显露出碗底的暗纹——那是幅微型地图,标注着殷墟深处未开启的青铜门,门后刻着“器魂归处”四个古字。
“沈巍!”
她突然呼唤,“殷墟密道的第二道门,可能藏着初代圣女的真正骸骨!”
沈巍放下手中的骨瓷泥,镜片后的目光灼灼:“敦煌拓片上的最后一段铭文提到,‘器魂归处’封存着圣女的‘骨瓷之心’,能赋予器物永恒的生命。”
他掏出从罪证之鼎拓下的图纸,“看来,我们漏掉了最关键的密室。”
修复室的气氛突然凝固,窗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暴雨。
苏瓷望着愈合的青瓷碗,发现碗底的地图正在变化,殷墟的标记旁多了个新的坐标——西域龟兹,那里曾是初代圣女停留最久的地方。
“新瓷门的第一支考古队,下周出发去龟兹。”
母亲突然开口,“我和沈巍会带队,你留在这里,负责培训新的修复师。”
她按住苏瓷的手,“瓷儿,传承的意义,不仅是修复古董,更是培养能守护器物之魂的人。”
三日后,新瓷门的修复培训班正式开课。
苏瓷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二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匠人,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每个匠人都是器物之魂的使者。”
她举起修复好的骆驼俑,驼峰上的菱形纹在灯光下流转,如同千年风沙在眼前掠过。
“修复古物,首先要学会倾听。”
她将俑身的碎痕展示给众人,“这片裂痕里,藏着初代圣女西行时的驼铃声;这个缺口处,留着九幽门骨卫的爪痕。
而我们的工作,不是掩盖伤痕,而是让每道痕迹都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台下的老匠人突然落泪,他从布包里取出个破碎的紫砂壶:“这是我师父临终前摔碎的,他说,等遇到能让壶‘说话’的人,再修复。”
苏瓷接过紫砂壶,指尖触碰的瞬间,听见了老匠人师父的遗言:“告诉徒儿,真正的匠人,要像紫砂壶一样,经得起开水的冲泡,容得下岁月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