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锁用。”
栅栏崩开时,码头探照灯刺得睁不开眼。
货轮正在装集装箱,穿西装的男人清点木箱。
“肾脏冷藏柜眼角膜空运盒”……标签刺目。
小雨突然僵住:“戴金丝眼镜的……是二叔。”
我捂住她的嘴,集装箱缝隙却传来冷笑。
“外甥女还没死透?”
二叔抚摸着冷藏箱,“正好凑成一对肾。”
保镖合围时,我抱起小雨跳进装碎冰的货箱。
冰碴割破皮肤,追兵的皮靴踩在箱盖上:“封箱!”
寒气钻进骨髓,小雨的呼吸弱得像蛛丝。
“咬我手腕……保持清醒……”我哆嗦着伸过去。
货轮鸣笛启航时,冰层下的对讲机突然沙沙响。
“07号货箱有体温反应,重新开箱查验!”
我摸到箱角破洞,撕开保温层:“跳海!”
坠入咸涩的黑浪时,远处有渔船撒网的光。
小雨的银镯子在海面浮沉,像条将死的鱼。
“抓紧我……”我拽住渔网浮标,“就快到了……”船老大捞起我们时,甲板堆满发臭的鱿鱼。
“当苦力换饭吃。”
他踢来破毛毯,“今晚拖渔网。”
小雨蜷在鱼堆里昏睡,我捏着银镯子刻下新划痕——离家的第一千零九十六天,还没走出这片海。
11鱿鱼堆里爬出蟑螂,啃食小雨溃烂的脚踝。
船老大甩来铁钩:“剥完十筐鱼,才给淡水和药。”
我蹲在血水里剖鱼肚,鱼肠黏在指缝里发臭。
小雨缩在桅杆下发抖,银镯子结满盐霜。
“哥……伤口里有东西在动……”她抠着膝盖黑痂。
我掰开她伤口,半截鱼钩嵌在腐肉里,锈迹斑斑。
“忍着!”
我咬紧牙扯出鱼钩,“比表舅的刀干净。”
血喷在甲板上,船老大拎着酒瓶晃过来:“别弄脏我的货!”
他踹翻鱼筐,鱿鱼滑进海里,引来鲨鱼鳍划破水面。
深夜暴雨突至,海浪掀翻柴油桶。
船老大吼着调转船头:“去龟背岛避风!”
闪电劈亮礁石群,岛影如伏兽般狰出水面。
抛锚时,小雨已烧得说胡话:“桂花糕……撒芝麻……”我偷了半瓶酒精淋她伤口,火苗腾起蓝光。
“你找死啊!”
船老大抡起船桨砸我后背,“烧坏货舱赔命!”
暴雨浇灭火苗,我背小雨跳上岛礁。
船老大在身后骂:“明早开船,逃就喂鲨鱼!”
岩洞里积着雨水,我撕开T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