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剥夺了我的名字,只留下冰冷的编号——十七。
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疯子凌朔,将我和肮脏的流浪狗基因缝合,植入芯片,把我变成了实验室里一件会喘气的“失败品”。
他以为能掌控一切,能把我彻底清除。
但我活了下来,带着满身伤疤和野兽的本能,从囚笼中撕开一条血路。
在城市的阴影里,我躲避追杀,猎杀失控的同类,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找到凌朔,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将我污蔑为生化怪物,悬赏千万,让整个城市变成猎杀我的地狱。
可就在他登上全球直播的舞台,准备接受万众欢呼的那一刻,我来了。
审判日降临,凌朔,你不是喜欢把人当狗吗?
今天,我要让全世界看着,你如何在你亲手创造的“杰作”面前,变成一条真正的疯狗。
1“砰——!”
巨响如冰层炸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妈的,吵死了。
我正“睡”得好好的,虽然这“床”又冷又硬,跟停尸房的铁板没两样。
哦不,这他妈就是停尸房,或者说,冷库。
刺眼的光线像烧红的烙铁烫穿眼皮,扎进脑子。
我下意识眯起眼,全身肌肉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冰冷,彻骨的冰冷,并非来自环境,而是来自骨髓深处,来自我后颈那个该死的植入物。
那玩意儿,像个甩不掉的虱子,时不时提醒我,我不再是“人”了。
“我的天!
这…这都是什么?!”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尖叫,充满惊恐。
“快!
警戒!
保护现场!”
另一个声音,沉稳些,但难掩震惊。
杂乱的脚步声、靴子踩在金属地面的咔哒声、手电筒光柱在我眼前晃动,像受惊的萤火虫。
我费力转动眼球,视线聚焦。
几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家伙,拿着枪,正对着我,还有我旁边的…“同伴们”。
一共二十二具躯体,包括我。
我们像屠宰场的牲口,被固定在金属架上,身上插着管子,皮肤苍白得像浸了福尔马林。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双眼紧闭,面无表情,像等待指令的人偶。
而我,编号十七,是那个唯一睁着眼睛的,“残次品”。
是的,残次品。
我能清晰感觉到脑子里的芯片正释放微弱电流,试图压制我的意识,让我像其他人一样沉睡。
但它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