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那语气……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我站在他身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滔天煞气。
而我耳中,那颗曾经死寂的心脏,此刻正以一种狂暴而悲怆的节奏,向我昭示着一个隐藏了多年的,惊天动地的真相——他,萧彻,就是那个本该早已“伏法”的废太子!
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的秘密和仇恨,回来了!
而我,亲手点燃了这根引线。
大殿上的死寂,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傅渊那张老脸惨白如纸,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那颗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咚咚咚咚,杂乱得像一通绝望的鼓点。
而我身边的萧彻,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废太子,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暴戾的气息,几乎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那颗沉寂了多年的心脏,此刻正在我的耳边疯狂地嘶吼!
“咚!
咚!
咚!”
不再是死水,而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冲破堤坝的洪流,带着滔天的愤怒,彻骨的悲凉,还有一种属于帝王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这声音,这气势,瞬间就将傅渊那虚张声势的惊恐彻底碾碎。
“陛下!
陛下饶命!”
傅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哪还有半分太傅的威严,“老臣……老臣当年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蒙蔽啊!
陛下!”
“奸人?”
萧彻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当年是谁,口口声声构陷本宫谋逆?
是谁,在本宫被废之后,第一个跳出来落井下石,瓜分东宫势力?
傅渊,你的心跳,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曾经附和傅渊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面如土色。
我清晰地“听”到,一片片惊恐、慌乱、懊悔的心跳声,在大殿里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末日哀歌。
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御座上的皇帝,萧彻那位名义上的“皇兄”,此刻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的心跳,我听到了,乱得像一锅粥,虚弱而无力,充满了对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弟弟的忌惮。
这场原本为了庆功的宴席,彻底变成了一场审判。
萧彻没有再多看傅渊一眼,仿佛那只是脚边的一只蝼蚁。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