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呀。”
多讽刺。
如今他快死了,才想起她从来都盼他好好活着。
梆子敲过三更,地牢铁门悄然开启。
沈清欢站在阶上,看谢凛奄奄一息地抓着胸口。
那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竟是她当年写给他的生辰贺词。
“蠢货。”
她踢开滚落的药瓶,“真想死?”
谢凛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他挣扎着想跪直,却呕出一大口黑血:“时辰……还没到……”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沈清欢冰冷的侧脸。
她突然拽过他手腕把脉,“把解药吃了。”
“三日赌约……”谢凛惨笑,“还剩……一刻钟……”他颤抖着去够那封和离书,却被沈清欢一脚踩住。
她踢过瓷瓶,“喝下去,我告诉你真相。”
谢凛死死攥着解药瓷瓶,指节发白。
“喝。”
沈清欢冷眼睨他,“否则你连听真相的命都没有。”
他惨笑一声,仰头饮尽。
药汁苦涩如胆汁,灼得喉管生疼,却远不及她此刻的眼神刺骨。
“现在可以说了?”
他哑声问,嘴角还挂着黑血。
沈清欢突然撕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疤痕。
“这是……”谢凛伸出苍白的手,悬停半空。
“你被水流冲走时,我为了抓你撞上冰锥——”她拽过他的手按在伤疤上:“这伤口里还卡着半截冰碴,每逢阴雨天就疼得钻心!”
谢凛指尖轻颤,“欢儿……”沈清欢拍开谢凛的手,转身掀开地牢角落的草垫——下面竟藏着一块冻着血丝的冰!
“认得吗?”
她指尖轻叩冰面,“三年前你‘战死’的冰湖底下,我捞了三天三夜才挖到这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