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礼那天他没来凌晨一点,沈疏黎仍穿着那袭定制婚纱,坐在灯火早已熄灭的婚礼殿堂里。
烛台上的最后一支蜡烛“啪”地熄灭时,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似乎还没吃东西。
饿,却不想动。
风从窗缝灌进来,冰凉的裙摆贴在腿上,她才发觉手脚一片冰冷。
她已经等了十个小时。
从午后一点,等到深夜一点。
等来的不是新郎陆承志,而是微博热搜第一——陆氏集团太子爷陪神秘女子启程出国,一张机场图清晰地拍到他推着行李,身侧女子墨镜遮面,身材高挑,长发披肩。
可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陆承志的白月光沈初言。
五年前他们大学毕业,她是那场盛大告白的旁观者;五年后她穿上婚纱,他却陪别人走了。
“承志临时有事,飞去送一个重要朋友。”
陆母在众目睽睽下微笑着打圆场,语气自然得仿佛这场婚礼新郎缺席只是小小插曲。
沈疏黎笑着点头,说:“没关系。”
她学会了顺从,在这个家里,她得顺从,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婚礼继续进行,她一个人站在布置华丽的仪式台上,面对众人尴尬的注视,一一鞠躬致谢。
有人低声议论:“新郎不来,新娘还要演戏……也真能忍。”
她听得见,但还是弯腰,站直,再微笑。
酒席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
沈疏黎回到空荡荡的婚礼会场,坐在最中央的位置。
那束手捧花还在,花瓣已经有些干枯。
她低头看着,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逃婚,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有资格。
沈家早就没了支撑她骄傲的根基,母亲去世,父亲破产,只有她一个人还撑着体面。
那年她“意外”怀孕,陆母一句:“进门吧,至少孩子能姓陆。”
于是,她成了陆太太。
只是这场婚礼推了又推,孩子却没保住。
那夜,她站在医院手术室外,腿间鲜血止不住地流。
他从电梯里走出来,身边搀着另一个女人,看她一眼都没看,直接签下手术同意书。
她拼尽全力想保住的孩子,在他的无动于衷下,连个名字都没有。
可她还是嫁了,嫁进陆家,穿上婚纱,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听他亲口喊一句:“疏黎,我们重新来过。”
可今天,她坐在婚礼主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