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楚大人便随我们一道回府吧。”
轿中狭窄,我被挤在一角,闻着浓郁的檀香与脂粉交织气息,胸口隐隐作痛。
玄风忽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香囊,绣工精美,青鸟穿花图样跃然其上。
“楚大人可识得此物?”
他意有所指地晃动香囊,“夫人亲手所绣,内里装着我二人的定情之物。”
沈若涵佯装嗔怪,玉指轻击他手腕:“休要胡言,当心楚大人见笑。”
她说话间,眼神却暗自观察我的反应,失望于我脸上丝毫未起波澜。
见我毫无反应,沈若涵眼底闪过一丝烦闷,突然伸手抢过我腰间令牌。
“如此精巧物件,定有暗格机关,”她纤指翻转令牌,尝试打开却屡屡失败,“你常年悬于腰间,必有奥秘。”
我默然看着她徒劳尝试,想起三年前她曾笑言要我教她解开此物,如今却连最简单的启动方式都忘得一干二净。
抵达侯府,沈若涵突然捂住腹部,面色发白:“恶心得很,怕是晨脉又犯了。”
玄风立刻俯身将她轻轻背起,动作轻柔如捧珍宝:“夫人且忍忍,我这便送你回寝殿歇息。”
无人在意我的存在,我独自拾级而上,步向府中最偏僻的角落柴房。
丫鬟们藏在回廊转角,窃窃私语:“瞧那楚大人多可怜,夫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老管家杜忠拦住我,低声道:“夫人命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菜肴,还特意嘱咐摆三副碗筷,似是……”我摇头打断他的话,声音平静:“多谢老人家,只管告诉夫人,楚某不胜感激,但不必劳神。”
柴房内一片狼藉,行囊中的衣物尽数被剪碎,零落如我支离破碎的尊严。
所幸暗袋中的圣旨与官印完好无损,我将其贴身收好,整顿精神准备离开。
未等转身,玄风提剑立于门口,剑尖寒光逼人:“楚将军这般着急,难道侯府招待不周?”
他左手捏着火漆,右手持剑轻挑我的衣角,眼中满是轻蔑:“堂堂前将军,如今成了整个朝堂的笑柄,却还不敢离去。”
“想必是因为你父亲已死,没了这个靠山,只能攀附侯府这根救命稻草,”他嘴角泛起残忍笑意,“不然凭什么夫人对你这无用之人还有半分容忍?”
我双拳紧握又缓缓松开,胸中怒火在极力压抑后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