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有苦说不出。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背叛大昭,我有个妹妹,我和她长得很相像,再怎么看我也不可能是假公主呀。”
凌悦仔细打量着我。
“可我听说匈奴有种易容术,能让人……”我欲哭无泪。
“好姐姐,我都死了,还怎么易容啊。”
凌悦这才半信半疑。
我松了口气,回头去找霄准时,他还坐在原地。
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可怜,正想蹲下去抱抱他,他又跑走了。
我气鼓鼓地跟在他身后,可惜没有那块玉佩,他并不会回头看我了。
他把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最后找到一个上锁的箱子。
我好奇地凑过去。
期待地看着即将打开的箱子,结果里面还是一个箱子。
大箱子套小箱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藏的什么宝贝。
直到最后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绣着夕颜花的蹴鞠球。
他抱着那个球跑到乱葬岗一遍又一遍地喊。
“小殿下,你答应过我的,明日还来陪我踢球。”
“你答应过我,要等我的。”
“你又骗我。”
一段记忆涌入我的脑海。
霄准曾是太子伴读。
我在国子监遇到他时,他抱着一个破旧的蹴鞠球蹲在地上。
男女本该避嫌的,但我妹爱玩,我便跟着过去了。
出于礼貌我关心了一下他,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说他天生神力,粗鲁不堪,没人愿意跟他玩。
我顿时羡慕不已,天生神力就是做将军圣体啊!
不像我整日不是这个补药就是那个补药。
少年眼中的阴霾散去,一双亮晶晶地眸子望着我。
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最后我以十局九败的结局输给了他。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没人和他玩了。
可我一向嘴硬,让他等我长大再比,他比我大比我高,这一点也不公平。
回去后我端着补药哐哐喝,连蜜饯也不要了,甚至想让嬷嬷再来一碗。
十岁生日宴,我收到将军府的礼物,回赠了霄准一个蹴鞠球。
并自信满满地约他下午去场地比试,三局定胜负。
可我在去的路上被人推入水中,烧了三天三夜,醒来时记忆全无。
我只记得那几天都是阴雨天。
霄准是不是在雨里等了我很久。
就像现在一样。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了,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凌悦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一把抓着我的胳膊。
“她没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