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三年,丈夫凯旋带回一女子。
我坐在城墙上和弹幕对骂。
“霄准是去打仗,又不是去夜袭寡妇村!”
系统冷冰冰地问我,为他放弃生命是否值得。
我看着远方绵延不断的山脉。
“本公主为的是整个大昭!”
1三年前,匈奴撕毁盟约,勾连邻国,来势汹汹,点名要我前去和亲。
我接下圣旨时,父皇柄退左右,泣不成声。
我知道,此次敌国不会善罢甘休,我此行应是凶多吉少。
但和亲本就是公主的职责和宿命。
我只愿能为战事多争取一点时间,若能一命换一命,那更是血赚。
可那位和我素未谋面的霄将军却以军功求娶我,并向父皇请旨带兵出征,不灭敌军誓不还朝。
父皇沉思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新婚夜,喜烛暖黄的光亮不停跳动,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霄准什么也没做,连红盖头也未揭下。
我等了许久,自己将盖头揭下,他却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唤我公主。
我问他,和亲虽是缓兵之计,但我和他素未谋面,他为何要救我。
他说,若一国的安宁需要依靠女人的身体,那这个国家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他回答地铿锵有力,看向我的眼中除了坚毅再无其他。
天蒙蒙亮,军队整装待发,浩浩荡荡向北而去。
我忍不住追上前去。
“霄准,我们可曾相识?”
他将我塞回马车里。
“公主,我们自是相识的。”
说完,他将车帘放下,只留下一句:信我,等我。
我掀开帘子寻找那道声音,搜寻他的身影。
周围风声很大,黄沙漫天,马蹄声阵阵。
人马乌压压一片,却唯独不见那道高大健硕的背影。
我心里隐隐不安。
霄准的武力毋庸置疑,可此次并不似从前的敌袭。
本应苟延残喘的蛮夷,一夜之间如有神助。
那句望君凯旋,裹挟着黄沙一起飘向远方,也不知他能否听见。
而如今,我一个孤魂野鬼,连迎接他凯旋都做不到。
我坐在城墙上和弹幕对骂。
“什么零姑娘二姑娘,霄准是去打仗,又不是去夜袭寡妇村!”
军队浩浩荡荡进入城门,霄准的身旁跟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身骑黑马,一袭黑衣利落干脆,头发高高竖起,眉眼之间满是英气。
弹幕在我眼前欢呼雀跃,就差挂一柄鞭炮迎接女主凌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