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茉莉香,那是她总用的雪花膏味道。
我望着远处的宿舍楼,那里亮着零星的灯光,像散落的星辰。
数学试卷上,她的59分和我的88分成了最刺眼的对比,小远的课桌早已搬到她的斜后方,总在课间给她递漫画书。
“会的。”
我摘下校徽,别在她的裙摆上,金属扣硌得手指发疼,“只要你每天多背十个单词,我就每天给你带糖人。”
她低头摸着校徽上的麦穗图案:“我妈说,女孩子读太多书没用,不如去县城的服装厂打工。”
夜风忽然变大,吹落几片常青树叶,砸在我们脚边。
我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宿舍区传来管理员的哨声:“熄灯了!”
第六章 冬夜里的秘密周五的夜晚,宿舍里格外冷清。
我抱着历史书坐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门缝里漏进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数着离校的脚步。
忽然听见轻轻的叩门声,开门见是娇娇,她缩着脖子,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雪花,羽绒服上落着片枯叶,像只疲倦的蝴蝶。
“宿舍就我一个人……”她小声说着,手指绞着羽绒服的拉链,拉链头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我看着她冻红的鼻尖,鬼使神差地牵起她的手——却触到一道粗糙的纱布,边缘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昨天帮家里切菜,菜刀打滑了。”
她想缩回手,我却轻轻解开纱布,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横在掌心,是道未愈合的伤疤。
月光从窗棂间洒进来,在地上铺出银色的霜。
我翻出医药箱,用棉签蘸着红药水,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她疼得皱起鼻子,却依然笑着说:“阿武你像个小医生。”
我不敢抬头,怕看见她眼中的温柔,怕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以后别切菜了,”我低声说,“我帮你切,永远。”
她忽然指着我桌上的历史笔记:“你说,伍奢要是知道儿子伍子胥会逃到吴国,还会那么坚持忠义吗?”
我看着她指尖划过“伍子胥过昭关”的段落,忽然发现她指甲缝里还留着洗不掉的红药水痕迹。
“可能吧,”我说,“有些选择,不管结果如何,都得去做。”
窗外的雪下得紧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铁皮屋顶传来沙沙的响声。
娇娇忽然打了个喷嚏,我忙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