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了一下。
林父立刻接话：“你妈说得对。
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哪还有钱供你读大学？
你哥这事是大事，你不读书，去挣钱，理所当然。”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商量。
林晚慢慢抬起头，视线平静地扫过她名义上的父亲、母亲，最后落到那个始终不敢抬头的哥哥身上。
他们的脸孔明明熟悉，此刻却陌生得可怕。
她的声音却异常平稳。
“如果我不呢？”
她轻声问。
这句反问像点燃了引线。
林母“噌”地站起来，脸上肌肉扭曲，扬手就要打过来：“你敢说不？
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林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但不是为了保护林晚，而是怕她冲动之下把事情闹得更僵：“行了！
跟她废什么话！”
他转向林晚，下了最后通牒，“我告诉你，没得商量！
明天，你就去学校把退学手续给我办了！
听见没有？”
林晚看着眼前这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二十年的压榨和牺牲，原来在他们眼里，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不配得到。
她也缓缓站起身，一米六八的身高让她足以平视他们。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
“好啊。”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明天。”
她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明天，我会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的背影挺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隔绝了客厅里压抑而疯狂的气氛。
只留下林父林母面面相觑，以及林峰更加无地自容的沉默。
他们隐隐觉得不安，却又说不清那不安来自何处。
02 决裂之夜关上门，林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无声地出了一口气。
客厅里父母和哥哥的嘴脸在她脑海里闪过，却没有激起太多波澜，只余下一片荒芜的冷漠。
记忆像褪色的旧照片，一帧帧浮现。
大概是十岁那年吧，林峰过生日。
客厅里堆满了礼物，崭新的遥控赛车、最新款的游戏卡带，还有奶奶特意从乡下带来的土鸡蛋。
林父林母围着他，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巨大的、装饰着水果和巧克力的生日蛋糕摆在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