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又偷藏了朕给你买的蜜饯?
明日便让御膳房送十车去,省得他跟为父抢宠。”
她笑着摇头,指尖抚过信末的朱砂印,那是夏洛用自己的血盖的“安”字。
三年前他登基时曾立下规矩:“非军国大事,奏折不盖玉玺,只盖皇后亲赐的‘平安’印。”
满朝文武皆知,新皇的“天命”,从来只系于长白山那一缕梅香。
“母亲,父亲说等雪停了就带我们去看冰灯!”
阿砚拽着小雪的尾巴冲进屋,发间还沾着几片花瓣。
林宣替他拂去雪花,忽然注意到花瓣边缘泛着微光——与当年白泽赐的忘忧梅一模一样。
入夜,夏洛披着一身风雪归来,发间银线在烛火下泛着柔光。
他怀中抱着用锦缎裹着的长匣,打开竟是支玉簪,簪头雕着并蒂雪梅,花蕊处嵌着两颗晶莹的珠子。
“这是用破妄丹的药渣炼的。”
他将簪子插入她发间,“白泽说,戴着它的人能看透世间虚妄。”
林宣望着镜中交颈的倒影,忽然想起昨夜梦见的青铜镜。
镜中不再有崩坏的世界,只有无数个他们在不同时空种花、教子、看雪,每个画面都洋溢着烟火气。
“你看。”
夏洛指着窗外,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细雪。
他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心口,“当年我说要带你看白头偕老,现在才算真正兑现了。”
雪越下越大,阿砚带着妹妹趴在窗边数雪花,小雪蹲在屋脊上摇尾巴,将积雪扫成小小的太极图。
林宣忽然想起母亲的玉简,所谓“天命由心”,原来就是这样——在柴米油盐里藏情,在儿孙绕膝中见性,在每一个共度的晨昏里,把日子过成永不褪色的传奇。
后半夜,夏洛握着她的手在梅树下漫步。
枝头忽然绽开一朵异样的梅花,花瓣上流转着七彩光晕,正是当年情感共鸣器碎成的齑粉所化。
林宣伸手触碰,竟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是三千轮回里,他们说过的“我在别怕我爱你”。
“原来所有的羁绊都不会消失。”
夏洛吻去她睫毛上的雪花,“它们会变成星星,变成梅花,变成我们脚下的路,永远陪着我们走下去。”
黎明时分,医馆来了位神秘访客。
老妇人戴着斗笠,取下时露出与林宣相似的眉眼,鬓角别着朵干梅。
她往香炉里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