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吧。
记得把事做干净。”
沈清梧靠在墙根。
她听见大牢外传来软底绣鞋的脚步声,混着檀香——是林婉柔常用的西域香。
那香气里裹着的“念头”像团乱麻:“沈清梧必须死,证据必须烧,陆世昌的账本在西厢房第三个抽屉...青荷。”
她轻声说,“机关好了么?”
青荷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下轻,两下重——好了。
阿九的刀出鞘半寸:“我去拦她。”
“不用。”
沈清梧摸出藏在砖缝里的铜哨,“引她进来。”
林婉柔捏着迷香包跨进牢门。
霉味呛得她皱眉,借着月光看见角落缩着两个人——是那两个蒙面的!
她刚要扑过去,忽然听见右侧传来响动。
“证据...在东边墙角。”
声音沙哑,是沈清梧。
林婉柔转身,看见个模糊的影子倚着墙,头发散乱。
她捏紧迷香包走过去,靴底踢到块松动的砖——“咔嗒”。
头顶传来木板摩擦声。
林婉柔抬头,看见数根铁丝从头顶垂下,正缠上她的手腕。
她想退,脚腕却被另一根铁丝勾住,整个人踉跄着撞向墙。
“砰”的一声,木栅栏从两侧合拢,将她困在半人高的小格子里。
“沈清梧!”
她尖叫,“你敢——我不敢什么?”
沈清梧摸黑走到栅栏前,指尖划过铁丝,“敢让人证活着指认你?
敢让陆世昌的赌债账本曝光?
还是...敢让贵妃娘娘知道,你私藏了她赏给端妃的南海明珠?”
林婉柔的念头突然炸响:“她怎么知道南海明珠?
那是我偷的!”
沈清梧笑了。
她看不见林婉柔的脸,但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心跳——跳得越快,念头越清晰。
牢外传来马蹄声。
阿九掀开门帘:“周嬷嬷的人到了。”
沈清梧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底凸起的纹路——是周嬷嬷特有的暗号。
她打开盒子,摸到一叠纸,最上面那张还带着墨香,写着“陆世昌八月十五夜入赌坊,欠银三千两,以兵部密档作押”。
“好。”
她合上盒子,“等太子殿下到了,把这些连人带证一起交给他。”
林婉柔还在踢栅栏。
铁丝磨得她手腕出血,她却不敢停——再拖下去,太子的人该到了。
正急得眼尾发红,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玉佩碰撞声。
叮,叮,叮。
那声音越来越近,混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