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遗嘱被改了,但别墅阁楼......”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录音戛然而止。
阁楼?
我飞奔上楼。
这栋老宅的阁楼多年无人进入,锁都生了锈。
用力踹开门,灰尘在月光下飞舞。
角落里摆着个老式樟木箱,上面用红漆写着“菲菲嫁妆”。
箱子里是母亲留下的首饰盒,底下压着一沓发黄的病历。
我颤抖着翻开,每一页都有林美娟的签名批注“药量加倍停用镇静剂”。
最后一张是母亲跳楼当天的查房记录,林美娟的字迹龙飞凤舞:“患者情绪稳定,可减少监护”。
我跪在灰尘里,终于明白了那条短信的威胁。
她们想用母亲的名誉要挟我,就像当年用药物控制她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老周发来新消息:“查到了,易琳的香奈儿包是男友送的。
这男的不简单,是林美娟的远房侄子,真名叫陈志明。”
我盯着屏幕,所有碎片突然拼凑成可怕的图案——父亲突然修改的遗嘱、蹊跷的死亡时间、林美娟反常的镇定、易琳直播时总在画面外指导的声音......这不是简单的遗产纠纷,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2我坐在阁楼的灰尘里,攥着母亲泛黄的精神病历,指尖发冷。
手机屏幕还亮着,老周的消息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认知——易琳的男友陈志明,居然是林美娟的远房侄子?
这绝不是巧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翻出父亲去世前三个月的所有资料。
遗嘱、医疗记录、银行流水……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父亲猝死前一周,我还在国外出差。
接到医院电话时,他已经进了ICU,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断了气。
葬礼那天,我高烧39度,医生强行扣留我输液,结果被易琳直播哭诉“姐姐连爸爸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而现在,我翻出律师给我的遗嘱复印件,终于发现了问题——遗嘱公证的时间,竟然是在父亲死亡前47分钟。
“这不可能。”
我盯着文件上的时间戳,手指微微发抖。
父亲进ICU后一直昏迷,怎么可能在临死前突然修改遗嘱?
更诡异的是,原本父亲早年的遗嘱里,三套房产是我和易琳平分,公司股份归我,现金存款给林美娟养老。
可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