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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苏小棠仰头看他，“你是要继续当不死者，还是和我一起，做对平凡的烤饼夫妻？”
“我选……”他摸出块烤糊的胡饼，“继续当不死者——这样就能用无限的时间，把你每个样子都再爱一遍。”
第二十章 奶茶店的永恒焦香十年后。
“人间烟火”奶茶店门口排起长队。
杜小威穿着围裙穿梭其间。
给每个顾客的奶盖上撒孜然——动作熟练得像刻进DNA里的本能。
“爸爸！”
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角，“妈妈说你以前是个总想寻死的傻子？”
“别听你妈胡说，”他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爸爸只是个迷路了两千年的烤饼师傅，直到遇见妈妈，才找到回家的窑。”
苏小棠在后厨笑着摇头，手里的胡饼窑冒出袅袅炊烟。
她后颈的朱砂痣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枚胡饼形状的纹身——那是系统核心最后的馈赠。
“妈妈！”
儿子举着手机跑进来，“项羽叔叔说今晚的‘死亡烧烤派对’缺孜然！”
“让他自己来拿，”苏小棠往烤糊的胡饼上抹奶油，“顺便告诉戚夫人，她的酸梅汤秘方已经被我改良成‘初恋的眼泪’口味了。”
杜小威望着满堂宾客——有穿汉服的古代美人，有拿手机直播的现代网红，还有在角落里偷偷用AK47烤棉花糖的项羽。
他摸了摸胸口的心跳，凡人的心脏依然有力，却不再空洞——因为里面装满了辣油、酸梅、奶盖，和一个烤糊的姑娘。
系统提示音早已不再响起，但杜小威知道，它藏在每个焦糊的胡饼里，每个撒孜然的动作里，每个苏小棠的笑容里。
原来永生不是诅咒，而是一场漫长的、充满人间烟火的味觉旅行。
“老公，”苏小棠递来块烤糊的饼，“尝尝？
这次加了我们女儿的奶粉——甜中带焦，像极了生活。”
“像极了爱情，”他咬了口，碎屑掉进围裙口袋，“焦糊的，却永远热乎。”
夕阳的余晖洒在奶茶店的招牌上，“人间烟火”四个字被烤糊的胡饼香笼罩。
杜小威望着怀里的儿女，身旁的妻子，终于明白阿枣说的“活着”是什么意思——不是永不死去，而是和爱的人一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烤出最香的焦糊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