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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结局+番外小说

木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妙啊!只是,这两首诗词着实怪异,截然不同的诗词风格,当真是出自一人之手么?”“该不会真是拿别人的诗词来冒名顶替吧,这两首诗词怎么看都不似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童能够做出来的诗词。”“不好说,该不会真如周秀才说的,这是抄袭之作吧,那能够作出这两首诗词的文人,应该也不会籍籍无名才对吧?”随着两首诗词的呈现,整个春香阁中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起身离开,前去通知县学老师,毕竟,这种级别的诗词已经到了必须要上报的地步。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沈阳的眼神充满震惊。一个书童,竟能写出如此佳作?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相信。“不可能!”被称作周秀才的老秀才,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他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书童...

主角:方文山方世玉   更新:2025-05-01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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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文山方世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木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妙啊!只是,这两首诗词着实怪异,截然不同的诗词风格,当真是出自一人之手么?”“该不会真是拿别人的诗词来冒名顶替吧,这两首诗词怎么看都不似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童能够做出来的诗词。”“不好说,该不会真如周秀才说的,这是抄袭之作吧,那能够作出这两首诗词的文人,应该也不会籍籍无名才对吧?”随着两首诗词的呈现,整个春香阁中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起身离开,前去通知县学老师,毕竟,这种级别的诗词已经到了必须要上报的地步。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沈阳的眼神充满震惊。一个书童,竟能写出如此佳作?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相信。“不可能!”被称作周秀才的老秀才,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他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书童...

《我文曲星下凡!你卖我扶持继子科举?方文山方世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妙啊!只是,这两首诗词着实怪异,截然不同的诗词风格,当真是出自一人之手么?”
“该不会真是拿别人的诗词来冒名顶替吧,这两首诗词怎么看都不似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童能够做出来的诗词。”
“不好说,该不会真如周秀才说的,这是抄袭之作吧,那能够作出这两首诗词的文人,应该也不会籍籍无名才对吧?”
随着两首诗词的呈现,整个春香阁中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起身离开,前去通知县学老师,毕竟,这种级别的诗词已经到了必须要上报的地步。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沈阳的眼神充满震惊。
一个书童,竟能写出如此佳作?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相信。
“不可能!”
被称作周秀才的老秀才,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他接受不了自己被一个书童碾压,扪心自问,他自己是绝对做不出这种级别的诗词。
要能做得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止步于州试?
所以,周秀才也是拍着胸脯,指着沈阳鼻子骂道:“这两首诗风格迥异,绝不可能是同一人所写!定是你抄袭他人之作!”
“赵公子,这家伙拿着抄袭的诗词过来与你比斗,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啊。”
赵德柱也不甘心就这样输给方世玉,于是也帮腔说道:“就是!一个贱籍书童,哪来这等才学?”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信一个区区书童,当真有这种才华。
“呵,输不起是吧,赵德柱?”
方世玉可是亲眼看见沈阳做的诗,所以底气也是十足,指着赵德柱骂道:“你要是输不起,你那五十两小爷帮你出了,你只要从这里滚出去就好了。”
“你!”
赵德柱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反驳,却被紫嫣姑娘打断。
“诸位且慢。”
紫嫣姑娘轻移莲步,从纱帘后走出。
她身姿窈窕,一袭紫衣衬得肌肤如雪,面纱下隐约可见精致的轮廓。
“既然有争议,不如再比一场。今日就以美人为题,请二位当场作诗一首,若这位沈公子真能再赋佳作,自然证明其才华。”
她美目流转,看向沈阳:“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她也很好奇,眼前这个横空出世的书童,到底是真有才华,还是欺世盗名之徒。
沈阳看了眼方世玉,见其点头,也就不再谦虚,张口道:“恭敬不如从命。”
周秀才冷哼一声,此时的他,仍是笃定沈阳是抄袭之徒,继续开口道:“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方世玉,我看你是想赢我想疯了,居然找个抄袭的人过来和我比试,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么?”
赵德柱这时也是自信十足,在他看来,一个区区书童就算那两首诗词真是他做的,那才华也该耗尽了,总不可能又来一首这种质量的诗词吧。
就算真做出来了,凭借老秀才的功底,想要胜出应该不是难事。
“哼!我等着看你滚着从春香阁出去,敢不敢和我赌?”
有底气的方世玉,自然不会惯着赵德柱,再度提议滚着从春香阁。
“好,我就和你赌这个!”
赵德柱也是个急性子,三番两次被这么一激,也是按捺不住,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春香阁这边也是命人备好笔墨纸砚,这场诗斗也是传遍了整个怀仁县,不少读书人都特地赶来,可以说,这是春香阁人最多的一次。
同时,也是最安静的一次,整个春香阁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都想看看,沈阳到底能不能在做出一首上等诗作,以美人为题。
沈阳略一沉吟,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毫而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笔走龙蛇间,一首《清平调》跃然纸上。
“这......”
周秀才凑近一看,脸色瞬间惨白。
他颤抖着手指向诗稿,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紫嫣姑娘接过诗稿,轻声吟诵。
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淌,将诗中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
吟罢,她眼中异彩连连:“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此诗清新脱俗,意境超然,当属上乘之作!”
众人哗然,纷纷挤上前来争睹诗作。
“天呐,这诗......”
“绝了!真是绝了!”
“这等才华,竟是个书童?”
赵德柱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拽过周秀才:“你也作一首!快!”
周秀才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半天,竟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废物!”
赵德柱怒骂一声,甩袖就要离开,但方世玉怎么可能会让他这样走了。
“赵德柱!想跑?有那么容易么?”
方世玉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赵德柱的去路,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赌约可还记得?”
赵德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方世玉,你别太过分!”
“过分?”
方世玉冷笑一声,他也抱着要给沈阳出口气的心思。
“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我找的是抄袭之徒?是谁说一个贱籍书童不配作诗?现在输了就想赖账?”
紫嫣也不想看见事情闹大,也是柔声道:“二位公子,不如......”
“紫嫣姑娘不必多言。”方世玉抬手打断,“今日我非要看这厮滚出春香阁不可!”
赵德柱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推开方世玉:“滚开!你给我记着哈!还有你这个书童!”
说完狠话,他也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滚着出了春香阁。
毕竟,读书人最重信誉,大庭广众之下失信,那可是件大事。
“哈哈哈。”
方世玉也是痛快大笑,今日可算是找回了场子,索性大手一摆道:“今日消费全部记我账上,这是我方家的人叫沈阳!诸位可都记好了!”
一边说着,方世玉还一边拉着沈阳站在了最中心,让他接受着众人的注视。

一个锦衣少年笑盈盈的地走了出来。
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咦?”
他手中攥着一根藤条,刚出门正待乱舞。
却突然看见了跪着的三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喜。
“哟!你就是昨晚那个逃走的书童?”
方家少爷用藤条挑起沈阳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的话,小的叫沈阳!”
“沈阳?”
方少爷笑了一声,“名字倒挺响亮,就是不知道脑子灵不灵光!”
忽然。
他转身对屋内喊道:“爹!我见到新书童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咳。
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
面容威严,目光如炬,与少年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沉稳。
其身边还跟了几个仆从!
“世玉!你不是要去练功么?又闹什么?”
方家老爷方文山皱眉道。
“爹,您之前不是说这次给我找到的新书童,是个极伶俐的吗?”
“我现在想考考他!”
方世玉笑嘻嘻地说。
“别太过分!”
方文山扫了沈阳一眼,目光在那粗糙的衣衫和苍白的脸色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知道啦!”
方世玉欢快地应着,转向沈阳时却换上了一副带着鬼点子的表情,问道,“新来的!会作诗吗?”
“会!”
沈阳点了点头,内心叹了口气。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他既然穿到了方家当了一个书童,那必须拿出点本事来!
不然,很快......便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毕竟在自己之前,方家可是有不少书童没了性命的!
“那正好!”
“明日就是怀仁诗会了!”
“本少爷欲在诗会上亮一亮眼!”
“你就以此物,给本少作一首诗,如何?”
方世玉晃了晃手中的藤条,指向了一个方向!
众人顺着看去!
只见,在藤条所指的方向,赫然是一只鸡!
“没问题!”
“我现在就作诗一首!且听好!”
望着正在吃东西的鸡,沈阳吟道,“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噗!少爷让他作诗,他这是做了什么诗词,这怕不是打油诗吧。”
“虽然我不识字,可也听过教书先生作诗的,哪有这样开头的诗?!”
“啧!就这水平也能做书童?王管家这次怕又走眼了吧!”
“......”
沈阳话音还未落,跟在方文山身后的一些仆从,顿时笑疯了!
就这水平也敢称自己会作诗?
方世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手中的藤条差点掉在地上。
他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问道:“这就是你作的诗?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我看管家挑书童的本领也不怎么样,接连挑了几个书童,结果却都长这个鬼样子,父亲,这可不能怪我不学。”
一边说着方世玉,一边看向自己老爹方文山,而方文山的脸色也有一些古怪,再度看向了管家。
管家看见自家老爷的目光,也是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来,望向沈阳的眼神巴不得把他吃了。
怎么做了手这么烂的诗,搞得现在压力全都来到了他的身上,等等,非得好好教训一下。
沈阳听着方世玉的调侃,看着方文山留在自己身上不满的目光,缓缓吟出后两句:“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
这两句一出,整个听雪轩瞬间安静下来,恢宏的气势,直接将这一首诗的格局提拔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方文山原本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也是童生出身,才能够在县里创下这一份家业,对于诗词的优秀程度,他自然也能够分辨得出来。
他低声喃喃道:“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好诗!好诗啊!”
方世玉也愣住了,手中的藤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尽管他有些不学无术,但再怎么说,从小也都接受了私塾的教育,对于一首诗的好坏,自然也能分得清楚。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阳:“你......你这诗的后两句......,你能够做出这种诗词,你家里人还会把你卖来当书童?”
沈阳再听见方世玉的话,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谁叫他穿越过来,摊上了个不靠谱的老爹呢。
为了私生子,居然把嫡长子给卖了,倘若不是亲身经历,他真的难以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
回过神来后,他也不忘拱手道:“少爷,此诗名为《金鸡报晓》,前两句看似粗鄙,实则为后两句的铺垫。”
“鸡鸣三声,旭日东升,驱散黑夜,正是寓意光明降临、万象更新。”
方文山阻止了方世玉,继续问下去,好像是发现了一块宝一样,快步走到沈阳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一个书童,竟有如此才学?这诗......当真是你所作?”
沈阳在看见方文山的举动后,心底也是松了口气,心中明了,他大概可以度过这一次的考验。
“回老爷的话,此诗确实是小的即兴所作。”
“小的虽出身贫寒,但自幼喜好读书,闲暇时也曾琢磨诗词之道。”
方文山却是有些怀疑,一个小小书童怎能做出如此恢宏的诗词?
“当真不是你从别处抄袭而来?抄袭他人诗词,用作己用,那可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方文山言语中充满着质疑,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这首诗是沈阳所做。
“还请家主明鉴,或另出考题,小的皆可一一作答。”
见方文山有所不信,沈阳也是赶忙拱手说道,他的小命可就掌握在方家的手中。
那一纸卖身契,按照这个世界的律法规定,方家就算是把他活活打死,都不用受法律约束。
方文山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也有心想要考究沈阳,如果他真有天赋的话,那以方家的财力多供一个人去科举也不是难事。
到时只要能够考中举人,给方家带来的帮助将是肉眼可见,毕竟在这个世界地位最高的就是读书人。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老夫便再考你一题。”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院中一株盛开的梅花上:“就以这寒梅为题,限你十息之内作诗一首,若作得好,老夫重重有赏!若是不好......”
话未说完,但威胁之意已不言而喻。
沈阳深吸一口气,望向那株傲雪绽放的梅花,作为文学博士,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无数咏梅佳作。
毕竟他可是有着一整个世界的知识库作为储备,小小的一首咏梅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五、四......”
就在倒数即将结束时,沈阳朗声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方世飞临进门时,眼神都快喷火了,一步三回头,恨不得用眼刀把方世玉剐个七八遍。
而方世玉呢?他当然看在眼里,但非但不慌,反而笑得更畅快了。
平日里都是他被气得咬牙切齿,哪轮得到方世飞气急眼?
这会儿一看方世飞这副咽不下这口气的模样,只觉得多年大仇得报,简直不要太爽!
他手一伸,直接搭在沈阳肩上,笑得贱兮兮:
“行啊!那你回去再憋个三年,然后再写一首诗,等你准备好了,再向沈阳挑战也不迟!”
“记得写完别忘了多想想,别下一次又让人随口一句就给打得满地找牙!”
方世飞听见这话,身子一颤,差点当场气晕,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浑身发抖。
然后一言不发,冷哼一声,甩袖子转身,冲进了学堂。
而这时,方世玉还没收住笑,正搭着沈阳肩膀感慨。
“沈阳啊!你知道吗?我今天第一次觉得上学真爽!”
“以前一听见族学我就胃痛,但今天?这学,我上得真是太愉快了!”
沈阳听得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失笑:“你高兴就好,走吧,进去迟了,可是要挨10戒尺呢。”
方氏学堂内部,大抵分成三排,前排是方氏中成绩最拔尖的弟子。
方世飞和方世杰一左一右,坐得笔直,面前铺着纸墨,奋笔疾书。
他们刚才虽输了阵仗,可这会儿坐进课堂,依旧双眼炯炯,发誓要在学业上一雪前耻。
再往中排,是一些中游子弟,打哈欠的,翻墨砚的,装模作样的应有尽有,但好歹也还算能听进去两句。
而最后一排,此时开讲不过五分钟,方世玉一只脚跷在凳子边上,整个人瘫成一团。
眼皮打架,脑袋前一秒点地,后一秒又立马惊醒。
沈阳坐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方世玉的眼神一点点逐渐迷 离不由得扶额叹气。
这位哥真是油盐不进,虽说这讲课的先生声音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但你好歹装个样子啊!
讲台上,那位年近五十的老夫子正讲得唾沫横飞。
“今日所授,为大周前科考场上的传世策论论礼之本!”
“此篇乃当年状元李从谦之手!诸位要背,要记,更要悟!”
他摇头晃脑,口吐之乎者也,一边念还一边敲着木尺,颇有气势。
讲台下,前排的方世飞已经手起笔落,飞快记录,仿佛要把整张桌子抄穿。
而后排的方世玉,彻底进入休眠待机状态,甚至已经开始打呼。
方世玉这一觉睡得香,甚至还翻了个身,把袖子盖在脸上挡光,嘴角还挂着一点傻笑。
直到“铛!”的一声课间敲钟声,他才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
这边刚放了课,前排的方世飞和方世杰便凑到一块,头对头咬耳朵。
“就知道那蠢货睡成这样,肯定一句没听。”
“他不是仗着沈阳替他出风头吗?哼,他行,我们就不信沈阳能一直护得了他。”
两人目光阴狠地往讲台一瞥,又偷偷溜出了教室门口,绕到讲堂侧边。
悄悄凑近那位正理书的老夫子,低声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老夫子眉毛一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角落里那位正打着哈欠方世玉,神色不善。
第二节课,众人刚刚落座,讲台上的老师一甩衣袖,神情严肃。
“这节课,我们不往下讲了。”
众人一愣,不知何意。
“我们来复盘上节课的策论,看看各位听课的水准如何。”
方世飞听见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坐姿更挺拔了。
“就从第一排开始。”
他话音刚落,便点了方世飞。
“方世飞你来说为君封忧应从何入手?”
方世飞起身,侃侃而谈,显然是早有准备。
一套说辞,说得头头是道,还巧妙借用了上节课老师讲过的例句,言语之间尽显机敏。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方世杰。
“很好,方世杰,你来说,何谓为民请命?”
方世杰也是胸有成竹,一番回答虽不如方世飞圆润,但也在水准之上,算是中规中矩。
接下来的几个学生虽有迟疑,但也都答了个大概。
唯独到了后排,老师的目光落在睡到快打呼噜的方世玉身上,眼神陡然一冷。
“方世玉,你许久未曾来课,今日又在课堂之上昏昏欲睡。”
“那你便来说说这篇论礼之本之中,为官之道四字,何解?”
课堂一静。
方世玉一个激灵从板凳上蹦起来,茫然地望着讲台。
“啊?什么道?”
“为官之道!”
老师沉声重复,声音中已经带了火气。
“你不来上课也就罢了,来了竟连今日所讲为何都不知?”
全场哄堂大笑。
“哈哈哈......”
“果然,他根本没听课嘛。”
“能把人笑死,这都不知道答什么。”
课堂纪律被扰乱,讲台上的老师顿时脸色铁青,眉毛胡子直跳。
“笑!笑什么?再笑下去,全体写十篇悔过书!”
方世玉挠了挠头:“先生,您能不能再说一遍问题,我刚刚,我,我没听清......”
“你!”老师猛地拍了下讲桌,怒火中烧。
他早就看这方家逆子不顺眼了。
仗着家里有钱,耍赖偷懒,今日更在族学门口当众起哄,简直是学堂之耻!
竟然还敢让他的宝贝学生方世飞不自在,今天他一定要让方世玉好看。
于是这老师冷冷一笑,故意加重语气:
“我再问你,何为为官之道?”
“若你答不上来,便是蠢材不可救药,从明日起,便不必再来族学了!”
此言一出,学堂里所有的眼睛都瞬间望向方世玉,准备看他的笑话。
方世玉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才刚刚燃起一点点学习还不错想法,就这一下,差点被人当头一瓢凉水泼灭了。
沈阳在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一听就知道,这老师是故意的。
前几个问题,通通是照着课文原话提问的,就算方世飞也不过只是又用自己的话将原文复述一遍。
到方世玉这儿,却直接来了个主题抽象总结。
别说方世玉没听课了,就算他听了,以他的积累也未必答得出来。
沈阳眼神一冷,终于看不下去,刷地一下站了起来。
“先生。”
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我是方世玉少爷的书童。这道题,不是我家少爷不答,而是这问题太简单了,他不屑于答。”
全班一愣,就连方世玉都傻了,哈?我这么牛逼,我怎么不知道?
“我身为方世玉少爷的书童,既然少爷懒得开口,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随着诗词的落下,整个别院中都再度陷入到了寂静当中。
半响后,方文山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诗,越念越觉得这诗词中的意味,风格别具一格。
尔后,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稀世宝贝一样,直接是猛地一拍大腿:“好一个为有暗香来!此句意境深远,当真是咏梅绝唱!”
方世玉虽然不通诗书,但也听得出这诗的精妙,顿时兴奋地蹦了起来:“爹!这次诗会我带他去!准能压过那群平日里嘲笑我的人!”
方文山捋须沉思,上下打量着沈阳,就好像是发现了一块宝一样,随后问道:“沈阳,你可有功名在身?”
沈阳听见方文山的话后,自然也知道方文山的意思,但也只是苦笑摇头:“回老爷,小的自幼家贫,虽读过些书,却从未参加过科考。”
“可惜了......”
方文山叹息一声,这种穷人家孩子没书读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可像沈阳这种天赋要是不读书,方文山都觉得有点浪费。
随口两首诗,每首都可称精品中的精品。
随即方文山也是打定主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做杂役,世玉,带他去书房,做你的近身书童,将来也随你一并参加科举,至于钱这方面,我方家一并付了,你将来要是能考取功名,卖身契也能还你。”
“真的?”
沈阳有一些愣神,看样子方家这个老爷子还真挺看中读书这个天赋,否则也不会对他一个区区的书童说这些话。
“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前提是,你得带着我儿子一起考取功名,我可不想方家的基业就这样断在我儿子的手中,这个不争气的小子。”
方文山看着方世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方世玉似乎是习惯了方文山的这些话,脸上仍是一副笑嘻嘻地表情,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一样,一把拉起沈阳:“走!本少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方文山见方世玉这一副样子,虽然生气,但也只能任凭他去玩。
“好勒!”
方世玉头也不回,应了一声方文山,拉着沈阳马不停蹄的向外走去。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那。”
看着上了马车的方世玉,沈阳扯了扯嘴角,他好像摊上了个不靠谱的主啊。
“上来就知道了,绝对是好地方。”
听他这样说,沈阳也只得无奈叹了口气,随后上了马车。
只是,当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马车前不远处的春香阁时,脸上的神色不禁抽了抽,扭过头来看着方世玉说道:“少爷,这就是您说的好地方?”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方世玉居然能够荒唐到这个地步,大中午的来花楼,而且看这个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简直是荒唐,不过,他作为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主动来这种地方呢。
绝对是方世玉强迫他的,有了这么个理由,沈阳也是心安理得了起来。
“那当然!”
方世玉浑然不知沈阳的想法,这时的他,脸上满是得意洋洋,掏出了折扇打开,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说道:“怀仁县最好的酒楼!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适合谈诗论文了!”
“不过等一下要是进去了,我的那几个死对头在的话,你可千万要给我争点气,不要让他们看了笑话,先前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买了几首好诗,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压得我脸面尽失。”
方世玉叮嘱着沈阳,回想着前几天的那些事情,也是一副恨恨的样子。
像他这个年纪的二代,最在意的就是一个面子。
沈阳在听见了方世玉的这番话后,也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家伙并不是要玩,而是想要找回先前丢掉的面子。
估摸着也是怀仁县的这些二代,平日里拿花楼作为场地来交锋,争的就是谁能够拿出好的诗词,毕竟能够来这里消费的肯定也不差钱。
“保证让少爷你脸上有光。”
在搞明白了方世玉的想法后,沈阳嘴角咧起一抹弧度,别的他还真不敢保证,但要论赋文作诗这方面,他还真不带怕的。
毕竟有一整个地球当做知识库,而他本人又是文学系的博士,拿捏几个二代,完全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那就好,只要你能帮我把场子找回来,本少爷重重有赏。”
在得到了沈阳的保证之后,方世玉这才跨步迈入春香阁。
“哟!方少爷来啦!”
刚迈入春香阁,一个风韵犹存的老 鸨扭着腰迎上来,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今日带了新朋友?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呐,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
方世玉瞥了一眼,直接甩出一锭银子,开口说道:“这是我新得的书童,才高八斗!快把紫嫣姑娘喊来,就说本少爷带了首好诗给她品鉴!”
老 鸨听见方世玉的话后,脸上神色也是一变,随后眼珠一转,赔笑道:“真是不巧,紫嫣姑娘正在陪赵公子,而且方公子你忘了吗?前两日 你斗诗输给了赵公子,不是说好的要把紫嫣姑娘让给他一个星期么?”
“赵德柱?”
方世玉听见老 鸨的话,也是想起了前两天丢脸的事情,回头瞥了一眼沈阳,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直接是大手一挥。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少爷抢人?前两日只不过是我没准备充分而已,今天我要跟他再来一场,输了的人就要从春香阁滚着出去。”
方世玉是打定了要找回面子,因此也是撂下狠话,这般动静自然也是吸引了春香阁中的其他人。
“那不是方家的方世玉吗?听说这两日跟赵家的赵德柱闹得挺厉害的。”
“是啊,据说赵德柱从青州请来了一位老秀才,昔日还差一点过了州试的,作了首诗,压了方世玉一头。”
“差点过了州试的老秀才,那可不得了啊,这方世玉撂下这样的狠话,难不成他找到了更强的?”
“我看他旁边就一个年轻人,该不会是想要靠那个年轻人去打败老秀才吧?那这方世玉还真是得了失心疯,真以为老秀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翌日清晨。
沈阳翻了个身,感觉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
头疼欲裂,嘴里发干,一股说不出的燥热从喉咙一路窜上脑门。
他隐隐记得昨晚,好像是陪着方世玉在春香阁大杀四方?然后......
“咣当!”
一大桶冰凉的井水当头浇下!
“卧槽,有人偷袭!”
沈阳一个激灵,瞬间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只觉脑袋嗡地一声,满脑子只有三个字:我在哪?
等他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跪在一座古色古香的书房中。脚底铺着青砖,四周木梁雕花。
满眼都是迷茫,再仔细想,才记起来,他昨天穿越了,这里看样子是方文山的书房。
而在他身边,一个同样被泼得全身透湿的身影蜷着身子,一边打哆嗦一边咕哝着。
“冷,冷啊,谁特么,又把我梦里的紫嫣泼没了......”
沈阳看了那少年一眼,脸一黑,这不正是罪魁祸首方世玉!
此时此刻,书房主位上,一道身影气势如山般压来。
方文山今日穿着一身藏青长袍,面如黑铁,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
“啪!”
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溅出老高。
“睡!你们就知道睡!”
方文山怒吼一声,声音震得书房都回音阵阵。
“日上三竿还跪在这儿发梦,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做学问的样子?”
沈阳冷汗直冒,立刻低头。
他使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谁叫他旁边有个猪队友。
“爹,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啊,我再睡会儿,困着呢......”
“你闭嘴!”
方文山猛地一拍桌子,但到底是拿方世玉没办法。
一转身,直接将怒火转向沈阳。
“沈阳!我昨天才把少爷交给你,说让你带他好好读书,结果你倒好,立马带他去花楼!”
“你是不是以为方家钱多,不怕挥霍?”
“还是以为我年纪大了,好忽悠?”
沈阳被训得一缩脖子,脸都白了半分。
完了。
他就知道这场花酒没这么好喝,他这是被方世玉给坑惨了。
明明是方世玉非要拉着他去见世面,结果眼下却成了他带着方世玉胡闹。
“爹,你能不能小点声。”
一旁的方世玉终于缓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依旧一副刚从梦里被抓出来的样子。
“我做梦还在春香阁呢,紫嫣姑娘正陪我弹琴来着,都怪你,把我的紫嫣姑娘都弄没了。”
“啪!”
一记毛笔直飞过来,打在他额头上,方世玉都快被砸懵了。
“弹你个头!你就知道胡闹!”
方文山气得胡子都翘了,手指直点方世玉:“你还有脸说春香阁?那地方你都快住出感情了!”
“你知道昨晚你花了多少银子吗?”
“而且还让赵秀才滚出去,那可是秀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吗?”
方世玉还没彻底清醒,嘴里含糊着:“滚出去算什么,我那叫堂堂正正的赌赢了......”
“赌你个脑壳!”
方文山一把拎住方世玉的耳朵:“你还敢顶嘴?!再顶嘴我让你滚回春香阁道歉去!”
“哎哟哟哟,爹,爹,轻点轻点,耳朵快掉了!”
方世玉耳朵刚被松开,还没揉几下,就被方文山一脚踹翻在地。
“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方文山一口气没顺上来,袖子一卷,拎起书案上的鸡毛掸子就追着打。
“你这逆子!给我站住!”
“爹你冷静点啊!讲道理!别打脸啊爹!”
“我今天就打你脸!打醒你这顽劣不堪的狗脑袋!”
父子俩一个追一个逃,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沈阳缩在角落,心脏都跟着他们打斗的节奏一抽一抽。
他看出来了,方文山是舍不得打方世玉,这也就是做个样子。
但舍不得打亲儿子,还能舍不得打他这个外人不成?
尤其他的卖身契还在方文山手上。
想到这里,沈阳,后背一凉,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
但方文山却没继续动手的打算,扶着脑袋,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我方文山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顽劣不堪的不孝子!”
“你可知外头那些人都怎么说你?”
“说你蠢笨如猪,狂妄如牛,贪玩如猴,懒惰如狗!”
“你说说你,到底像个啥玩意儿?还有哪儿一点像人!”
方世玉倒是被这话给逗乐了,揉着脑袋嘿嘿笑道:“爹,他们那是嫉妒我!”
“哦?嫉妒你?”
方文山一听,气笑了,“嫉妒你什么?”
“嫉妒你不学无术?嫉妒你游手好闲?嫉妒你一手好酒量花天酒地?还是嫉妒你脑袋里塞得是浆糊?”
方世玉被骂得都快憋不住了,偏偏还嘴硬不服:“哎,我这不是有沈阳在嘛?”
“有沈阳在,他们这帮人也敢说我?也不瞧瞧他们连我的书童都比不过。”
“???”
沈阳瞬间拉起危险警报!
这父子俩刚刚才斗完,怎么突然就齐刷刷把矛头转向他?
他悄悄探头,果然,方文山盯着他的眼神,这会儿简直像要喷出火来。
“你倒是能耐了啊!”
“沈阳,我昨天把你从书童堆里捡出来,是让你辅佐世玉好好读书。”
“不是让你给他打气撑腰,带着他一块胡闹的!”
沈阳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连忙开口。
“老爷息怒,息怒!且听我一言!”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忽然一本正经地大声道。
“少爷说的对!”
“他们就是嫉妒少爷!”
方文山:“???”
“嫉妒什么?”
“嫉妒少爷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嫉妒少爷身边有我沈阳辅佐,嫉妒我们方家人中有龙凤之姿,鹤立鸡群!”
“那赵德柱为何栽了?”
“是因为他心术不正、才学浅薄,一败涂地后,只好找人泼脏水!这分明是失败者的哀嚎!”
沈阳说着说着,越说越顺,手指一伸。
“老爷!少爷如今刚有读书的打算,初出锋芒就引来满城嫉妒,您不该恼他,您该为他骄傲啊!”
“他是您方家的脸,是您方文山的牌面,是您老花甲之年还能续写传奇的希望!”
方世玉都听傻了。
沈阳这张嘴,真能开天辟地!
方文山被他说得脸色变幻几次,最后竟然怒极反笑。
“哈哈哈。”
方文山也是被气傻了,直勾勾的看向沈阳。
“好,好,好!我倒要听听,你这张嘴,还能说出什么来!”
沈阳干脆立正抱拳,一副慷慨激昂。
“老爷!若您今日责罚,便是将人才扼杀在摇篮!若是奖励,那便是将天赋导入正途!”
“请您三思啊!!”
方文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知道沈阳口才好,但这岂止是好啊。
简直是能把活人说死,又把死人给说活。
闭上眼,方文山心中哀叹,昨天才刚升起的希望,难道今天就要被浇灭了吗?
谁料,这个时候,方世玉来劲了,一脸激动的看着方文山说。
“爹,沈阳说的对啊,我就是天纵之才,我有状元之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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