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侯府的夜风吹来,不是凉意,是彻骨的寒。
我,柳明姝,就这样被一个荒唐的“玩笑”,被一场冰冷的“冲喜”,葬送了。
2我被匆匆送入了侯府的内院,没有喜轿,没有吹打,甚至没有像样的喜服,只是一件临时套上的大红嫁衣,讽刺地提醒着我这场荒唐的婚事。
我被直接带到了一间偏僻、阴冷的院落。
这就是我的新房,与侯府其他地方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和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顾廷煜,我的新婚丈夫,就躺在床榻上。
他瘦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他闭着眼,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气。
我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丝作为新婚妻子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怨恨。
我的人生,我的幸福,都被他这个活死人毁了。
他没有看我一眼,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我不知道他是病得太重,还是根本不在意。
无论是哪种,都让我觉得愤怒和屈辱。
我嫁进侯府,不是做少奶奶,而是来给一个将死之人守活寡。
婆母来看过我一次。
她坐在正厅里,我恭敬地站着。
她没有问我一句冷暖,只是用那种审视犯人的目光盯着我,从头到脚,仿佛我在她眼中是一个带着病菌的物件。
“既然嫁进了侯府,就要守侯府的规矩。”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威压,“廷煜的身子不好,你这个做妻子的,要尽心伺候。
若是他有个好歹……”她没有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她甚至没有提一句我的生活安排,仿佛我嫁进来唯一的价值就是伺候顾廷煜。
在侯府的日子,冰冷而压抑。
我住在那个偏僻的院子里,除了几个奉命伺候顾廷煜的仆人,几乎见不到其他人。
用餐时,我被安排在角落,婆母偶尔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都能让我如坐针毡。
她总能找到挑剔我的地方,不是嫌弃我走路的声音太轻,就是说我端茶的姿势不对,甚至连我吃饭时多夹了一筷子菜,她都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让我食不下咽。
管家时,她更是刁难,给我安排最繁琐、最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却不给我人手,或者故意克扣物资。
我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