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时,顾廷煜的贴身小厮福安也跑了出来。
他看到地上的药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没有理会禄寿,而是快步走到药渣旁,仔细闻了闻,然后猛地看向禄寿,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你做了什么?!”
福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禄寿吓得跪倒在地:“福安哥,我、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就在他们对峙时,婆母带着人匆匆赶来。
她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福安和禄寿,眼神在禄寿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冷冷地问:“怎么回事?”
福安刚要开口,禄寿却抢先喊道:“老夫人,奴才不小心摔了药,药……药里好像有毒!”
他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院子里炸开了。
有毒?
我瞬间明白了那股怪味的来源。
我看向婆母,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但很快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胡说八道!”
婆母厉声呵斥,“侯府的药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哪来的毒?
你分明是打碎了药,怕受罚,所以信口雌黄!”
她命人将禄寿拖下去杖责。
禄寿凄厉地喊着“药有毒”、“有人要害大少爷”,但他的声音很快被雨声和板子的声音淹没。
福安想说什么,却被婆母一个眼神制止。
我站在那里,浑身冰冷。
怎么可能是意外?
禄寿的“不小心”,药汁的怪味,福安的反应,婆母的迅速处理,以及禄寿最后的喊叫,都指向一点——有人想在顾廷煜的药里下毒!
而摔碎药罐,或许是禄寿在最后一刻的犹豫或反悔,也或许是他故意制造的“意外”,来引起注意。
我抬头看向顾廷煜的房间,他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离死亡如此之近,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婆母处理完禄寿,转身看向我,眼神冰冷得像刀子:“柳氏,你是廷煜的妻子,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你也有责任。
以后好好管束下人,别再出这种岔子!”
她没有提一个字关于“毒”的事情,仿佛那只是禄寿的疯言疯语。
我心底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我意识到,侯府的阴谋比我想象的更深、更险恶。
顾廷煜随时可能被害,而我,也身处险境。
这场“意外”让我清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