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母亲假装没看见，只说了一句：“再撑撑。”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日子像旧钟表一样，吱吱呀呀地向前挪。
慢慢地，我学会了看图纸，学会了算材料，学会了在烈日下咬牙坚持。
阿勇说：“小子，有两下子。”
我嘿嘿笑着，心里热乎乎的。
有一天晚上，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突然说：“以后别怕别人说。”
我愣了一下，他继续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我低下头，鼻子发酸。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饭好了，快洗手。”
我应了一声，走进厨房，暖黄色的灯光下，饭菜冒着热气，家里很小，但很温暖。
我知道，只要我不放弃自己，他们就不会放弃我。
那天早上，父亲很早就出门了。
母亲叮嘱我别忘了吃早餐。
我热了昨晚剩下的馒头。
馒头干硬，但我咬着咬着还是吃完了。
吃完，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窗外的阳光洒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母亲收拾好厨房，拿着抹布擦茶几。
“今天不去工地？”
她问。
我摇了摇头。
工地的活干完了，老板说要等下一个项目。
这意味着又要闲着。
我拿起手机，刷起了招聘信息。
信息一条条跳出来，不是嫌学历低，就是嫌没经验。
我点进去，又关掉，点进去，又关掉。
母亲坐到我旁边。
“要不试试去送外卖？”
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点点小心翼翼。
“可以试试。”
我答应了。
母亲笑了笑，站起身去屋里拿钱包。
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买个像样点的头盔，安全重要。”
我接过卡，心里一阵发烫。
下午，我骑着家里的旧电动车，去附近的外卖站点应聘。
负责招人的大哥戴着红帽子。
他看了我一眼，“干过吗？”
我摇头。
“没事，跟着老骑手学几天就行。”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明天带身份证和健康证。”
我点头答应下来。
回家路上，顺便买了个头盔。
橙色的，显眼又扎眼。
晚上吃饭时，父亲回来得很晚。
母亲告诉他我找了新工作。
父亲“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但我看到他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身份证去了外卖站。
他们给了我一件红色马甲，还有一个印着LOGO的大保温箱。
一个叫小刘的骑手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