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这一刻,积压在心底十年的恐惧与屈辱,终于化作反抗的勇气。
混战中,储物柜被撞得哐哐作响。
李阳的惨叫声混着塑料杆子抽在皮肉上的闷响,我闭着眼胡乱挥舞,直到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阳的惨叫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混着塑料拖把杆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在狭小的杂物间里来回碰撞。
我死死闭着双眼,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嘶吼,双臂机械地挥动着,拖把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十年来积压的屈辱与愤怒。
潮湿的拖把布扫过脸颊,带来细密的刺痛,汗水混着血珠滴进嘴角,咸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四周此起彼伏的咒骂声、金属撞击声、储物柜摇晃的吱呀声。
直到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像一记重锤砸在狂乱的鼓点上,所有的喧嚣戛然而止。
在冰凉的铁皮柜上,我才发现校服袖口已经被血浸透——是刚才紧握铁桶时,指甲在掌心划出的伤口。
但这次,我没有躲进厕所隔间偷偷哭泣,而是大步走向班主任办公室。
走廊里飘来上课铃的回响,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方格,我踩着光影,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李老师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抬手敲门时,发现自己的手背不知何时擦破了皮,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推开门的瞬间,温热的阳光裹着油墨香扑面而来,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从记忆深处走来,与此刻的身影渐渐重叠。
这一次,我要亲手撕碎所有的委屈,把被偷走的尊严,一点一点夺回来。
第二天早读课,李老师如同天神下凡,带着四个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