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况有诈”。
<陈砚把我拽进更衣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陈砚突然扯开前襟。
他突然扯开自己的前襟,露出心口纹着的北斗七星纹身,最末的破军星正缓缓渗出血珠,殷红的血在苍白的皮肤上蔓延,触目惊心。
“末将是从十年后而来,小姐切记,见到青铜面具立刻......”陈砚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门外突然传来金戈相击的激烈声响,伴随着喊杀声和咒骂声,仿佛一场生死之战正在上演。
三哥一脚踹开房门,门板撞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陈砚不得不退了出去。
而我脑海中充满了刚刚陈砚说的那些话,回眸看清了陈砚用血在镜面写的字——“面具噬魂”。
当我被迫穿上染血的青铜甲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十七弟惨白的脸。
他趴在窗棂上,嘴唇微微颤抖,用口型无声地说:“药庐......母亲......”一支羽箭突然如闪电般穿透窗纸,“嗖”的一声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冷风。
我下意识地扑过去,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半片染血的《寒梅图》,正是父帅书房那幅缺了角的真迹。
风雪中,三哥一脸狰狞地将虎符抛在我脚下,虎符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带着你的贱命去喂匈奴狼吧。”
他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却依然充满了恶毒。
但他没发现,陈砚悄悄塞进我护心镜的赤灵芝灰烬,正发出诡异的荧光。
赤录芝的灰烬正与我的血产生共鸣。
当夜拔营时,我在粮草车底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十七弟。
他浑身滚烫,高热让他的小脸通红,手心紧紧攥着半块太极玉佩,上面沾着类似父帅剑柄的龙涎香,那熟悉的香气让我的心一阵刺痛。
“阿姐...别信哥哥们...”他在昏迷中呢喃着,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恐惧与信任:“药庐第三块砖...”2 青铜面噬魂雁门关的风,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裹挟着碎骨的尖锐呼啸,无情地拍打在城墙上。
我戴着青铜面具的右脸,突然传来一阵灼痛难忍的感觉,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
三日前那场激烈的突袭留下的箭伤,此刻正随着北疆星图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