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位置的周景川冲她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眼里带着笑意。
“你干的？”
她走过去，低声问。
“巧合。”
他面不改色，“刚好有人退票。”
程暖嗤笑一声，却没拆穿他，径直在他身旁坐下。
飞机起飞后，周景川递给她一份文件：“研发中心的初步规划，你看看。”
程暖翻开，发现里面不仅有技术路线，还有详细的团队架构和预算。
她越看越惊讶：“你早就计划好了？”
“嗯。”
他淡淡道，“三年前就开始筹备了。”
程暖心头一震。
三年前……正是他们在新加坡重逢的时候。
她合上文件，侧头看他：“为什么？”
周景川望着舷窗外的云层，沉默片刻，才开口：“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回国后，程暖先回了清能科技处理事务，而周景川则直接飞往北京参加能源部的会议。
两人各自忙碌，却每天都会发几条消息——起初是工作上的对接，后来渐渐变成日常的闲聊。
“浦东又下雨了，烦。”
程暖发了一张办公室窗外的雨景。
周景川回了一张北京晴空万里的照片，附言：“要不要来北京躲雨？”
程暖笑着打字：“周总，你这是假公济私。”
“嗯，我承认。”
他回得干脆。
一周后，程暖去北京参加行业论坛，周景川亲自来接机。
他开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不再是当年那辆张扬的跑车。
“换风格了？”
程暖调侃。
“年纪大了，稳重一点。”
他接过她的行李，顺手递给她一杯咖啡，“冰美式，三块冰。”
程暖接过，心头微暖。
论坛结束后，周景川带她去了一家胡同里的私房菜馆。
老板显然认识他，笑着问：“周总，这次带女朋友来？”
程暖一愣，周景川却面不改色：“嗯，带她尝尝你的手艺。”
程暖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低声道：“谁是你女朋友？”
周景川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给她，淡定道：“未来的。”
程暖：“……”回上海后，程暖认真考虑了周景川的提议。
清能科技虽然发展稳定，但规模有限，而周氏的研发中心能提供更大的平台。
更重要的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想试试，他们之间还能不能有另一种可能。
某个周末的下午，她约周景川去了外滩的一家咖啡馆。
“我有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