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林晚秋抬头,眼里有某种东西在崩塌,“这些报告里说,2015年之后,沈巍和他弟弟沈严,一直在互相替代身份。
而我的丈夫……”她抓起张病例,“2018年的车祸后,接受海马体修复手术的人,其实是沈严。”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陈默冲过去时,看见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月光照亮他左脸的烫伤疤痕——那是沈巍档案里没有的特征。
男人转身,手里拿着把手术刀,刀刃上的反光映出他和沈巍一模一样的眼睛:“来找记忆锚点的人,都得留下点东西。”
混战中,陈默的手臂被划开道口子,血滴在地板上,恰好渗进地面刻着的符号里。
男人突然顿住,盯着陈默颈后露出的皮肤——那里有个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只闭合的眼睛。
5 记忆锚点的苏醒林晚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划过锁骨下方的胎记——蝶形的红色印记,和沈巍左腰的一模一样。
周明远的话在耳边回荡:“实验体需要配对记忆锚点,你们的胎记,就是当年植入的生物芯片。”
她翻开从诊所地下室带出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2025年4月20日,晚秋开始梦见停尸房的编号,第七抽屉,里面有她不愿想起的东西。”
字迹是沈巍的,但最后一句被划掉,改成了“周明远要重启实验,用当年的火种”。
停尸房。
第七抽屉。
市立医院旧楼在三年前就该拆除,却因为“文物保护”一直空置。
林晚秋戴着口罩混进施工队,生锈的铁门在推开时发出哀鸣。
停尸房的冷气早已失效,腐臭混着铁锈味让人作呕,第七个抽屉的锁孔里,插着半枚银色圆环——和周明远的领带夹一模一样。
抽屉拉开的瞬间,她差点窒息。
里面没有尸体,只有叠放整齐的文件,最上面是张合影:年轻的周明远站在中间,左右两侧是穿着白大褂的沈巍和沈严,他们身后是排手术台,上面躺着七个戴着手环的人,手环上的编号,和十五年前火灾死者的编号一致。
文件里掉出张MRI扫描图,患者姓名是“林晚秋”,扫描日期2015年7月16日,报告结论:“海马体区域异常阴影,疑似记忆芯片排斥反应。”
照片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