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让他给我打过来。
纪伯达走后,陈妈就开始不高兴了:“瑶瑶,你可不能因为上了好大学,就抛弃阿风学你爸那副德行!”
她的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实在懒得反驳。
我来大学是为了念书,改变命运,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为了能让陈妈暂时有个地方住,我跟宿管阿姨说了无数好话,阿姨才同意让她暂住一周。
晚上,我和陈妈挤在一张床上。
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下载找工作的软件,在村里时,我就听说年纪大些的人出去打工,男的一般干工地、搬运,女的做保姆、保洁。
我打算第二天就去报名,趁着还没正式开课,帮陈妈落实工作。
可第二天去报名交学费时,却出了岔子,陈妈死活不肯拿出我的奖学金,那是镇上和学校奖励给我的,足够支付我四年的学杂费。
因为我未满十八岁办不了银行卡,奖金就存在了陈妈的存折上。
我心急如焚,厉声问:“钱呢?”
陈妈一副耍赖的样子:“没了。”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冲过去翻她的包,她赶紧过来阻拦,我从包里只翻出两百块钱,她又伸手来抢。
我毕竟年轻,力气比她大,拉扯间,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下可好,陈妈索性撒起泼来,大声哭喊:“打死人了!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媳妇,现在翅膀硬了,要打死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她这一闹,引来不少人围观。
宿管阿姨也过来劝:“有话好好说。”
我委屈极了,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拿了我的奖学金,现在一分都不肯拿出来给我交学费!”
事情最后闹到了校长办公室。
陈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不给钱,还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看着她又瘦又皱的样子,校长也不忍心太过苛责,最后,学校同意让我先欠着学费,但必须在第一学年结束前付清。
从那以后,我和陈妈开始冷战。
我早出晚归,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找工作上,几乎不跟她说话。
原本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摆脱困境,迎来光明未来的我,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大学里的课程和中学完全不同,同学们聊天时说的理想国、乌托邦,讨论的《生死疲劳》,我都闻所未闻。
教授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地讲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