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菲菲觉得这个词有点玄乎,“怎么用灵魂跳?”
“去看,去听,去感受!”
萧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去看街上的人怎么走路,去看情侣怎么吵架,去看公园里老头老太太怎么互相搀扶!
去听音乐里的鼓点是高兴还是生气!
伦巴是爱情之舞,你连自己都没爱上,怎么让观众爱上你?”
他放了一段节奏缓慢、旋律忧伤的伦巴舞曲:“现在,别想什么动作标准,就用你的身体,把这首曲子‘说’给我听。
告诉我,它让你想到了什么?”
庞菲菲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音乐流淌着,她试着动了动,却觉得四肢百骸都僵硬无比。
脑子里全是以前教练喊的“绷直”、“用力”、“角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音乐里的忧伤。
一节课下来,庞菲菲觉得自己被扒了一层皮,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摧残。
萧峰几乎没教她什么具体动作,一直在逼问她“感觉到了什么”、“你想表达什么”。
晚上回到家,两人叫了份炒河粉,坐在地板上吃。
“我今天碰见个怪老头,” 华迅先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对着我的画指指点点,说我画的东西没‘气儿’,像遗照。”
“遗照?”
庞菲菲差点把河粉喷出来,“这么损?
比我那个魔鬼教练还狠!
他今天说我跳舞没‘灵魂’,问我有没有爱上自己!”
“爱上自己?”
华迅挑眉。
“对!”
庞菲菲愤愤不平,“还让我对着一段破音乐讲故事!
我哪知道怎么讲!”
她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不过……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我确实一直在想动作,没想过音乐到底在说什么。”
华迅也沉默了。
她想起老先生说的那句“枯荷也有枯荷的劲儿”。
她以前画画,确实更关注形准不准,颜色对不对,很少去想那个“劲儿”。
“那个怪老头,” 华迅慢慢说,“他说医生看的是病,画画的要看那股‘不想死的劲儿’。”
“不想死的劲儿?”
庞菲菲重复了一遍,眼神亮了亮,“我那个教练说要去看情侣吵架……吵架应该挺有劲儿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
“看来咱们遇到的‘怪人’,路数差不多啊。”
庞菲菲用筷子扒拉着河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