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参与。”
柳成峰抬头看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明天早上,警方就会带我走。”
风雨敲打着玻璃,屋内只有壁炉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佳雪呢?”
我问道。
“学校除名了她,朋友全部消失…她躲去国外,再也不接我电话。”
他苦涩地笑了,“可笑吧?
我们一家人,最后全都散了。”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双手颤抖着递给我:“这是我名下唯一没被冻结的房产和现金转让书…都给你。
虽然比起我欠你的,这根本不算什么…”雨势渐大,屋顶开始漏水,滴落在奢华的波斯地毯上。
“你爱过我母亲吗?”
我突然问道,声音平静得可怕,“在她被毒死的那段日子里,你有想过救她吗?”
柳成峰闭上眼,泪水混着雨水流下苍白的脸颊:“曾经爱过…爱得发狂。
但后来,权力和欲望蒙蔽了我…”他痛苦地睁开眼,“当我发现张雅琳可能在害她时,我选择了逃避…我是个懦夫,一个不配做父亲的懦夫…”我冷笑一声:“你终于承认了。”
“梓然,爸爸知道错了…”他双膝跪地,浑身颤抖,“这些年,我被利益蒙蔽了良知,伤害了你,伤害了你妈妈…求你原谅爸爸…哪怕让我坐牢赎罪,我也认了…”看着他泣不成声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任何快意或解脱,只有一片荒凉。
“原谅?”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你去地狱里问我妈妈吧。”
推开门,风雨扑面而来。
身后传来他崩溃的哭喊,却被我关门的声音斩断。
坐在车里,雨水模糊了窗户,也模糊了视线。
不知何时,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十年的仇恨,十年的痛苦,此刻竟转化成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
三周后,柳成峰因罪行累累被判入狱十五年。
媒体争相报道这个“复仇公主”的传奇故事,我却对此冷漠以对。
我正式接管了母亲的信托基金和爷爷的遗产,重组了柳氏集团。
董事会一致推选我为新任董事长,昔日看不起我的合作伙伴如今卑躬屈膝。
复仇的漩涡终于平息,却留下一片荒芜。
一个阴雨的下午,助理送来一封信——监狱寄来的。
我本想丢掉,却鬼使神差地拆开了它。
“梓然:我不求原谅,只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你的坚强和智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