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狼最后会变成人类的...”我笑了,尽管这个动作扯碎了更多伤口。
多么天真的想法。
在现实世界里,善良的狼只会变成一具尸体。
但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不忍心说破。
警察在对讲机里呼叫救护车,其中一个蹲下来检查我的伤势。
“坚持住,”他说,“你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在说谎。
我的视线已经开始发黑,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
二十年杀手生涯中,我第一次感到平静。
或许这就是打破原则的代价——找回人性的同时,也找回了死亡。
“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女孩紧紧抓着我的手,好像这样就能留住我逐渐消散的生命。
我想告诉她我的真名,那个埋葬了二十年的名字。
但嘴唇已经无法动弹。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女孩的红色蝴蝶结在风中轻轻摇曳,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2.我感觉自己在往下沉。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但不是雨水,是更粘稠、更温暖的东西。
血,我猜。
我的血。
原来人快死的时候真的会看见走马灯——孤儿院锈迹斑斑的铁门、训练场上永远晒不干的泥泞、第一个目标的瞳孔在枪响瞬间的收缩...“先生!
别睡!
求你了!”
小葵的声音像一根细线,把我从黑暗深处拽回来一点。
我勉强撑开眼皮,雨水立刻模糊了视线。
整个世界变成了水彩画,只有她那个红色蝴蝶结依然鲜艳,在灰暗的巷子里一跳一跳,像心脏。
警察们围成一圈,黑压压的制服让我想起乌鸦。
其中一个蹲下来检查我的伤口,手套沾满我的血。
“孩子,离远点。”
他对小葵说,声音温和得可疑。
我认识这个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是通过骨髓里的某种警报系统。
他是“鬣狗”,组织安插在警队的暗桩,专门负责清理我这样的叛徒。
我试图警告小葵,但嘴里只冒出一串血泡。
“叔叔,你能救活他吗?”
小葵把湿透的童话书紧紧抱在胸前,“他是好人,他保护了我...”鬣狗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当然,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后的枪。
我太熟悉这个动作了,就像熟悉自己的呼吸。
身体比思维先动起来。
当他的枪口转向小葵后背时,我已经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