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包袱,“若想离家出走,去这里。”
我盯着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心里隐隐作痛。
他穿越我布下的重重机关,竟是专程来送地契?
“活该!”
我嘴上骂着,却鬼使神差扔过去一瓶金疮药。
他接住瓷瓶时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歪倒在窗棂上:“夫人好狠的心……那女子呢?”
我冷着脸问。
他趁机握住我手腕,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我虎口,“她是北狄细作。”
声音突然低下来,“她手指上那道疤,是照着你救我时留下的伤痕伪造的。”
“那你和她在偏院…”他忽然正色道:“若说我一夜都在看书,你信么?”
“我不信。”
我冷哼一声,将他推开。
他忽地将我抱入怀中,冰凉的唇擦过我耳垂,温热的气息烫得我浑身战栗。
“你打她那巴掌,我很欢喜。”
13半月后,军械一案全线侦破。
谢彦讨赏一般从书房的密格里拿出一张画像。
十三岁的我站在山洞口,脸覆轻纱,逆光回头,衣裳满是脏污,却被他画出了一种遗世独立的超脱感。
画像背面用十分工整的小楷写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就在我怔愣之时,他忽然咬住我耳垂,犬齿轻轻研磨着软肉。
“你以为,我为何专门求娶蔺家嫡女?”
我转身揪住他衣襟,却摸到满手绷带。
那日他强闯机关阵受的伤,至今未愈。
案头奏折摊开着,上面详细记载着弩机一案的真相。
原来北狄细作买通了蔺府管事,在弩机横弓中掺入脆弱的桐木。
而那个绛衣女子,正是细作头目的亲妹妹。
谢彦动作不停,口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她伪装成我的救命恩人,实际想接近我获取情报。
多亏夫人打她那巴掌让她方寸大乱,我才得以套出关键证据。”
“那日刑架上那个人,其实是混入军械厂的北狄人。”
他转过我的脸,温热的掌心扣住我后颈,让我的鼻尖贴上他的鼻尖。
“我从未想过构陷蔺家。”
窗外芍药被夜风吹得摇曳,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丑陋的面具覆在脸上,声音与三年前山洞里那位重叠。
“小丫头,现在信我了么?”
红烛突然爆响。
他抬手想拔下我的发簪,却被一根小小的金钗难住。
我笑着去帮他,反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鸳鸯锦被上。
他鼻尖蹭过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