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搞得我有点手足无措。
这是个好机会！
虽然没有真正和他过招，不过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他是刺客组织的顶级杀手。
真要打起来并无万全把握赢他！
现在他睡在我的身边，毫无防备，如果报仇，手到擒来！
我心里盘算着，渐渐攥紧了拳头，微微抬起身子向他靠过去。
孤山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抽出佩剑，半拔出剑鞘，剑刃横在我的喉前。
他的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气息如同捕食猎物的野兽。
我吓得止住了呼吸，颤抖的喉结几乎贴到了刀刃。
而手上，提着被子，正想给他盖上。
是的，我终是没有下手，可能是谨慎吧。
他眼神慢慢变得轻松和温柔，甚至有我不曾看到过的歉意。
“对不起。”
他没有再说什么，一个杀手也会有慌乱无措的时候。
我看着他，他却不敢迎上我的视线，低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我伸手触碰他的佩剑，他先是警惕地挪远，随即又松了手任我取过去。
我把抽出的剑刃重新推进去，“你一直这样吗？”
孤山点点头，“我杀过人，他们都该杀，但该杀的人怎么都杀不完。”
我不杀完他们，他们就会想要杀我……“他们想要杀你，我也想要杀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孤山看着我，嘴唇微颤，“我不忍杀，你也不该杀。”
如果我真要杀你，你会杀我吗？
你会吗？
相顾无言。
那晚，他起身把佩剑放到了五步外的桌案上。
那一夜，他在我身旁，睡得安稳，即使我替他盖上被子，他也酣睡未醒。
05.飞鸽传书，他有了新的目标。
孤山握着书信，对我喃喃道，“你想我去吗？”
我不曾想到他会问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要是……不想我去的话……”他没有抬头看我，说得支支吾吾。
我取过佩剑，递到他的手上，“既然你问我，我知道对方是该杀的人。”
是，一个出海经商的商贾，名为徐峰，背地里向倭人泄露买来的海防机密。
“我可能回不来。”
这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每一次，我都可能回不来，还好每次都没事。”
会没事的。
我偷偷跟着他来到了目标府邸的外面。
他不肯我来，我没有坚持，我知道专注对于他来说一定是件万分重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