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部正在录像的手机。
“诗...双...”晁峻熙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宿诗双走到他面前,眼神复杂:“峻熙,好久不见。”
她转向七个年轻人,“儿子们,帮你们爸爸松绑。”
儿子们?
晁峻熙的大脑因药物而混沌,但这个词像闪电般劈开迷雾。
他艰难地数着:一、二、三...七!
七个大小伙子,都是他和诗双的儿子?
最大的那个——晁峻熙认出是大儿子晁志行——解开绳索时低声说:“爸,我们来晚了。”
晁峻熙的眼泪终于决堤。
五年前他离开时,志行才二十岁,最小的晁志和刚满周岁。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而他在他们生命中最需要父亲的岁月里缺席。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晁峻熙声音嘶哑。
宿诗双收起手机:“志学黑了你的手机定位。”
她指了指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儿子,“他一直关注着你。”
应鸿祯在地上呻吟:“你们...这是绑架...”宿诗双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应总,视频我已经发到网上了。
持械绑架、故意伤害、谋杀未遂...够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她转向面如死灰的虞雅懿,“至于你,诈骗、共谋...我建议你找个好律师。”
警笛声由远及近。
宿诗双对儿子们点点头:“我们该走了。”
晁峻熙挣扎着站起来:“诗双...我...”宿诗双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晁峻熙,我不是来救你的。”
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是来让你亲眼看着,背叛家庭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警车包围工厂的同时,宿诗双和七个儿子带着晁峻熙从后门离开。
坐进一辆黑色商务车,晁峻熙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那个温顺的家庭主妇诗双,何时变成了如此强势的女人?
七个儿子又是如何成长得如此出色?
黑暗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那触感,熟悉又陌生。
2.晁峻熙在一阵消毒水气味中醒来,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他试着动了动,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
“醒了?”
宿诗双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晁峻熙艰难地转头,看见宿诗双坐在病床边,手里削着一个苹果。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给她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