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踝纹身,时间是上午九点。”
沈砚看了眼手表,八点四十。
他抓起车钥匙:“通知所有人,去刺青阁埋伏。”
刺青阁的门铃在九点整响起。
穿蓝色雨衣的王阿姨刚踏进门,林夏就看见她脚踝处露出的皮肤——那里有片淡淡的红色印记,像朵即将绽放的曼珠沙华。
“姑娘,我想纹朵雏菊。”
王阿姨笑着摘下雨衣,“要小一点的,不疼的那种。”
林夏盯着她的脚踝,印记正在变深,花瓣形状越来越清晰。
三年前母亲出事前,脚踝也有过类似的红点,当时她以为是过敏,现在才明白,那是死亡预言的开始。
“好的,您先坐。”
她转身调颜料,手心里全是汗。
帆布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是沈砚发来的短信:“我们在外面,按正常流程纹身,不要惊动对方。”
纹身机的声音响起时,王阿姨突然轻呼:“哎呀,出血了。”
林夏看着针尖下渗出的血珠,心脏几乎停跳——血珠在皮肤上聚成小滴,顺着脚踝滑向地面,而在血珠经过的地方,白色的瓷砖上竟浮现出黑色的“亡”字,像被人用墨水当场写下。
“没事,刚纹破表皮。”
她勉强笑着,余光瞥见玻璃门外的沈砚正盯着这边,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突然,王阿姨的脸色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抓住纹身床边缘:“我……我喘不过气……”林夏扔下纹身机,看见王阿姨脚踝的曼珠沙华已经完全显现,红色纹路里的“亡”字像活过来般蠕动。
老人的瞳孔开始涣散,嘴角溢出白沫,和陈立的死状一模一样。
“快叫救护车!”
她尖叫着扑向门口,却在触到门把手时顿住——玻璃门外的街道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埋伏在此的警察不知所踪,而远处的街角,穿黑风衣的男人正站在梧桐树阴影里,朝她举起手机。
手机震动,新短信:“报警没用的,他们看不见我。
下一个目标是巷口卖烤红薯的大爷,他的死亡预言在左手虎口。”
林夏转身时,王阿姨已经没了呼吸。
她抓起帆布包冲出门,巷口的烤红薯炉还在冒烟,大爷正弯腰捡滚落的红薯,左手虎口处有片红色印记,形状像半朵曼珠沙华。
“大爷!”
她冲过去抓住对方的手,“你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烤红薯大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