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留下一片萧瑟。
陆沉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想与昭阳相守,可现实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回到宫中,昭阳见到了皇帝。
皇帝面色凝重,直言道:“皇儿,宰相周明远弹劾你私藏罪臣之子,可有此事?”
昭阳心中一惊......“父皇,罪臣之子,如果说的是陆沉舟,他不是早就坠崖身亡了吗?”
“皇儿,你要记住有些事,有可为有可不为。”
“昭阳明白,前些日子,月回族请求和亲一事,昭阳想清楚了,自愿前去和亲。”
皇帝闻言,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鎏金盏沿擦出刺耳声响:“胡闹!
月回族地处荒漠,你可知和亲意味着什么?”
昭阳跪得笔直,发间凤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儿臣愿以一己之身,换西北十年安宁。
陆氏一案后,边疆军心不稳,月回族若趁虚而入……”她刻意顿住,余光瞥见皇帝眉间微动,“且儿臣听闻,月回族新王与朝廷官员有所勾结,儿臣自愿为父皇分忧。”
龙椅上传来绵长的叹息,皇帝揉着太阳穴挥了挥手:“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昭阳刚踏入寝殿,便见窗边立着道黑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与窗棂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月回族狼子野心,你此去……”他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根本就是有去无回!”
“那又如何?”
昭阳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猛地抽出手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
你难道真不想复仇。”
陆沉舟僵在原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良久,他松开手,后退半步:“公主聪慧过人,既已猜到,就该明白……”昭阳忽然笑了,笑声带着破碎的凉意,我是自愿请旨和亲,说着将腰间玉佩解下,狠狠摔在青砖上。
“这是你十岁那年送我的生辰礼,如今物归原主。”
碎裂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惨白,陆沉舟盯着满地玉屑,喉间泛起腥甜。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保重。”
转身离去时,衣袂扫落案上的平安香囊——那只绣着凤凰的香囊,他贴身带了五年,边角早已磨得发白。
三日后,和亲诏书昭告天下。
昭阳在宫女的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