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满挑眉:“看极光?”
他摇头,从裤兜掏出个小巧的绒布包,里面是星空望远镜的最后一块镜片:“先去冰岛组装望远镜,然后……”他低头看她,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然后在极光下,正式向你求婚。”
阁楼外突然传来猫叫,黎小满转头,看见一只三花流浪猫正扒着破瓦往里看,项圈上挂着个银色海豚吊坠——和她颈间的一模一样。
“煤球?”
她惊呼出声,“真的是你?”
沈砚之愣了愣,突然笑出声:“当年我托表妹照顾它,后来它总往拆迁工地跑,原来是在等你。”
煤球跳进阁楼,蹭着黎小满的脚踝发出呼噜声。
她抱起猫,发现吊坠背面刻着行小字:“等小满回家”。
月光落在沈砚之的侧脸,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灰尘,动作轻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知道为什么台风天我一定要留下来吗?”
他轻声说,“因为七年前的台风夜,我在你窗外站了整夜,却没勇气敲门。”
黎小满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又红了。
她突然想起那年台风过后,巷口积水中漂着许多槐花,她蹲在路边捡花时,看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跑开——原来他早就来过,带着满身风雨,却怕惊扰她的梦。
“现在可以敲门了。”
她把煤球塞进他怀里,指尖勾住他睡衣领口,“而且……而且?”
他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她踮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草莓味的口红印在他皮肤上晕开:“而且要收敲门费,用一辈子来付。”
台风后的星空格外清澈,沈砚之抱着煤球站在阁楼窗边,看黎小满在月光下整理旧画稿。
她的睡衣袖口露出当年他替她挡刀的疤,像朵小小的花。
远处传来张奶奶的收音机声,播着老式情歌:“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他摸出西装内袋的小盒子,里面躺着枚钻戒,戒托是两朵交缠的桂花——是她大二时画在他速写本上的图案。
煤球蹭着他的手腕,项圈上的海豚吊坠和黎小满颈间的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像时光的回音。
“小满,”他轻声说,“以后每个台风天,我都会替你挡住风雨。”
她转头看他,画稿上的橘子在月光下泛着甜意:“那要是没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