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灵符,在空中随意比划了几下,喝下一口酒,忽地喷洒而出。
蜡烛的火焰随着酒气烧到了灵符上。
四道灵符的灰烬从空中慢慢飘落。
他大喝一声:“陈生归位!”
我站在他的正对面,鼻尖离他只有2分米,桃木剑直直插过了我的胸口。
我有些不爽,挥拳打在他的鼻梁上,可拳头只是穿过了他的后脑勺,还将我带到了后方。
我踢脚踹着他的屁股,最后也只是让自己险些栽倒地上。
“混蛋,王八蛋,大骗子。”
陈半仙忽然往上翻着白眼,嘴中念念有词。
“你儿子在S市最高的大厦下方,那里都是虫子,泥水,他的身躯都已经被压变了形。”
爸爸顿时激动的点头。
他现在无比的确信陈半仙一定是得道的大师,因为他不仅准确算了儿子死在地下,还能知道大致地点。
倏地,陈半仙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爸爸有些着急,他上前扶起看起来虚弱至极的陈半仙。
“我看破天机,已经损耗了寿命。
若想知道你儿子埋葬的具体深度,我必须得为我后面20年做打算。”
爸爸听懂了他的意思,慌不择路地将存折里面的10万元全部转给了他。
陈半仙看着银行卡里多出的10万块钱,有些不高兴。
“我这20年的阳寿损耗,就算你给20万都是补不上来的。”
爸爸样子有些窘迫,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大一笔钱了。
咬咬牙,爸爸最终又给陈半仙汇了6200元。
最后的300块是他答应还给房东的房租。
8陈半仙拿到钱后,看了看我爸爸破旧的解放服,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似是有些不忍心地说道:“看老头儿你也可怜,我就算亏一些,也给你算出来。”
他又是一阵捣鼓,嘴角的血又多了些。
他匆匆地告诉爸爸:“你儿子在地底10米深处。”
便借口回深山闭门苦修独自离去。
陈半仙出了门就把嘴里的假血吐了出来,当天晚上,在市里的商务酒店把骗来的10万元整整齐齐地码在席梦思上。
我从来不知道,区区十万元居然能铺满整个房间。
他已经买好了第二天7点离开S市的机票,躺在满是钞票的床铺上。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聪明极了,他在城隍庙行骗这一年里从没有钓到过这么大的鱼。
他喃喃自语:“还